2021年最新期刊报告(JCR)即将公布

北京时间6月28日,今年的《期刊引证报告》(Journal Citation Reports™,简称JCR)就要公布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引发对期刊影响因子(Journal Impact Factor™, 简称JIF)的升降、其含义、价值和局限性的热议,但其实影响因子只是JCR其中的一部分,所以在加入对期刊影响因子的讨论前,不妨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JCR的前世与今生,了解JCR的创造者加菲尔德博士和他在美国科学信息研究所(Institute for Scientific Information™, 简称ISI)的同事的初衷和一些重要想法。

  • 1955年,科学引文索引(SCI)的创始人尤金·加菲尔德博士在 Science 上发文提出了引文索引这一概念[1],也正是在这篇文章中,他首次提出了“影响因子”的想法。

  • 1963年,加菲尔德博士与 Irving H. Sher 一起创造了期刊影响因子[2],当时的主要目的是为科学引文索引进行选刊,他们希望 SCI 能够涵盖一组高影响力的核心期刊。这种测度期刊影响力的方法非常新颖却又简单易行,同时解决了如何客观的衡量大型综合型期刊(如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 及 Journal of Biological Chemistry 等那一时代的“超级期刊”)和文章数量相对较少的专业型期刊(如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Medicine 及 Accounts of Chemical Research)之间影响力的难题。

  • 1972年,这种利用引文分析期刊影响力的方法得以更大规模的测试,并引起了期刊编辑的广泛关注[3]。

  • 1975年,科学信息研究所(ISI)正在准备第11期科学引文索引的发布。加菲尔德博士意识到,这些引文数据的年度汇编不仅可以作为信息检索的工具,而且提供了绝好的机会去考察期刊的特征。1975年发布的 SCI 增加了一卷《期刊引证报告》,也就是第一期JCR, 这一年的 JCR 是 ISI 首次大规模发布期刊级别的详细数据。基于1974年 SCI 收录的 2400 余种期刊的 40 多万篇论文,JCR 不仅提供了详细的期刊间引用关系,同时也首次发布了完整的期刊影响因子(JIF)列表[4]。

“期刊引证报告是历经十多年的研究成果”

——加菲尔德博士于1975年第一期 JCR 的卷首语

影响因子的计算

影响因子是如何被计算的?影响因子即为期刊在当前JCR 年获得的总引用次数与该期刊前两年发表的学术论文的比值。例如,期刊在2021年的影响因子,首先收集2021年发表的所有论文,这些论文的参考文献中包含了每种期刊在2019和2020年发表的论文,使用某期刊在2021年获得的引文数除以其2019年和2020年发表的学术论文数,从而实现对期刊规模的标准化。

划重点:所有来自 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的引文都会被用来计算影响因子的分子,但只有被 Web of Science 中的科学引文索引(SCIE™)和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SCI™)收录的期刊才出具影响因子。

分子与分母

分子:期刊前两年发表的所有论文被引用次数的总和。任何文献类型的论文获得的引用次数都会被考虑在内,此外,JCR 的专门算法还会收集由于原始参考文献中不完整或不正确的元数据而无法链接到特定期刊的引用[5]。引文来源为 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包括SCIE、SSCI、艺术与人文引文索引(AHCI)、会议论文引文索引(CPCI)、图书引文索引(BKCI)和Emerging Sources Citation Index(ESCI)

分母: 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中的“研究论文”(Article)和“综述”(Review)。通常不被引用的文献类型,如通信(Correspondence)或编辑材料(Editorial material)则不计入影响因子分母。期刊中被索引为“研究论文”和“综述”的文章都具有原始研究报告或综述内容的书目特征,例如:包含摘要、具有一定的篇幅、报告了原始的数据以及包含参考文献[6]。科睿唯安之前的分析也表明期刊获得的引用(影响因子的分子)中超过97%都来自那些被识别为“研究论文”和“综述”的文章获得的引用[6]。

JCR 中收录的期刊

只有被 SCIE 或 SSCI 收录的期刊才有影响因子。我们使用28条考察依据评估期刊。其中包括24项质量评估标准,可供遴选人员在期刊层面根据编辑严谨度及最佳实践做出选择,以及4项影响力评估标准,旨在利用引证活动作为衡量影响力的主要指标,选出各领域内影响最为深广的期刊。

  • 过去的40多年间,JCR 不断发展完善,逐步推出了一系列更加丰富的计量指标。例如: 
    ·  2004年,去除自引的影响因子(Journal Impact Factor Without Self Cites)
    · 2009年,五年影响因子(5 Year Journal Impact Factor),特征影响因子(Eigenfactor Score)和论文影响力(Article Influence Score)
    ·  2015年,期刊影响因子百分位(The JIF Percentile)

  • 同时,按照一贯的政策,科睿唯安持续监控着期刊的发展情况,对有可能影响公平的一些信息保持敏感,自2005年起每年对那些自引数据较高或互引数据较高的期刊都会不公布其影响因子,以示警告,并明确给出相关数据。

  • 2018年,科睿唯安对 JCR 进行了重要升级。此次升级,为用户全面了解期刊表现,提供了新的分析角度和更加丰富而详尽的信息,显著加强了对期刊影响因子和其他指标的揭示度, 增加了论文层面的分析和解读。这些新的分析角度更好地利用了引文数据库中的数据和指标,能帮助研究人员、出版商、期刊编辑、图书馆员和基金资助者更好地了解期刊对各种用户的核心价值。

“Every journey has a story to tell”

  • 2020年4月,科睿唯安宣布在 JCR 期刊介绍页面引入开放获取数据,以提高学术出版中开放获取模式的透明度。新引入的开放获取(Open Access,简称 OA)数据将显示每篇期刊论文的获取模式。这将为基金资助机构、出版机构、图书馆员和研究人员提供透明而中立的必要信息,以了解在知识共享许可协议(金色开放获取)下免费阅读和重复使用的文章对期刊整体内容和引证表现的相对贡献。

“这是科睿唯安为支持开放研究而采取的一系列行动中的最新举措。当尤金·加菲尔德博士1975年发布第一份《期刊引证报告》时,所有入选期刊都是印刷出版,根本不存在开放获取。期刊的出版和获取方式已经改变,但期刊引证报告的宗旨依然不变:提供全面丰富的数据,帮助科研共同体更好地了解期刊对文献的贡献和对学术话语的影响。”

——Web of Science 总编辑 Nandita Quaderi 博士

  • 2020年10月,科睿唯安宣布计划在2021年度的《期刊引证报告》中,正式引入在线发表内容,以便更准确地反映快速在线发表的动态引用环境。采取分阶段、前瞻性的方法来调和出版机构加入的时间差异。
    以2020年为分界线,此前各年我们将使用最终发表年份,此后各年则使用在线发表的发表年份。这种方法与先前的前瞻性政策变动保持了统一,也使JCR对 Web of Science™和 InCites™的在线发表处理更为一致。
    从2020年编入索引的内容开始,我们将根据“正式出版版本”的最早发布时间将文章纳入JCR。2020年期刊影响因子分母将仅包括最终发表日期在2018年和2019年的可引用论文,而2020年期刊影响因子的分子则将包含来自以下来源的引文:
    ·   “在线发表”年份为2020年的在线发表文章
    ·   最终发表年份为2020年、在线发表年份为2019年或更早的在线发表文章
    ·   最终发表年份为2020年的非在线发表文章
    *  这只是2021年JCR(2020年数据)的过渡步骤。

  • 2021年5月,科睿唯安宣布在2021年度JCR最新版本中将对现有的期刊资源库做出最新改进和增补。其中的第一项改进就是扩大JCR的期刊文献收录范围,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中所涵盖的期刊范围保持一致。全面囊括来自AHCI和ESCI的所有期刊内容也代表着Web of Science、InCites Benchmarking & Analytics™和JCR之间的跨平台内容和政策的统一。当然我们还必须说明一点:来自AHCI和ESCI这两个索引的期刊在JCR中不会获得期刊影响因子。
    此外,2021年度 JCR 还发布了一项新指标——“期刊引文指标”,为 JCR中的一系列度量标准增加更多的深度、洞察力和背景参照。“期刊引文指标”的数值是某期刊前三年里出版的所有研究论文(articles)和综述(reviews)的平均CNCI。(例如,要计算期刊2020年的“期刊引文指标”数值,则需要对2017年、2018年和2019年该期刊出版的所有研究论文和综述的CNCI进行分析)。这一指标对不同学科领域及其千差万别的发表率和引用率进行了规范化,易于解读、且实现了期刊层面的跨学科比较。“期刊引文指标”的计算将面向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中的所有期刊——包括没有期刊影响因子的期刊。

  • 2022年,JCR持续更新,新增根据出版商浏览期刊的模块,并且新增期刊对标功能最多支持4种期刊同时进行对标分析。此外,JCR中还新增添加“My favorites”期刊,收藏管理您喜爱的期刊。

我们和大家一起回顾了《期刊引证报告》的前世今生,正是为了澄清影响因子和JCR的一些事实,因为它们也反映了建立引文索引的一些基本原则。虽然加菲尔德博士对利用 JCR 理解学术交流机制的可能性抱有持续的热情,但他并不建议将JCR或引文数据作为评价期刊的唯一维度。加菲尔德博士认为,在一个合理的决策制定和假设检验的整体框架内,并在综合考虑其他主客观因素的情况下,JCR 可以发挥其参考价值。他还强调,在对期刊进行比较时要特别小心,尤其是当期刊来自不同的学科领域时,因为不同学科的引用存在差别。

而 ISI 在2019年的《全面画像,而非简单指标》报告中,也提出期刊影响因子经常被误用,主要因为 JIF 是关乎期刊管理,而非评估某期刊发表论文的学术价值的替代方法,更不能用于评估科研人员、机构和院系。如果 JIF 的使用场景是将单点值设置为画像或更为广泛的科研活动,那么研究人员和管理人员将能够看到JIF可在文章层面提供极为多样性的绩效信息。JIF 可能是一个指南,但是如果我们要想获取真实信息,就需要先获得超越图书馆和出版机构的完整背景[7] 。

JCR 一开始就被定位为
一项长期的研究项目

和供学者进行引文研究的资源

如果认为 JCR 就是影响因子的话

其实并没有理解 JCR 的精髓

参考文献:

  1. Garfield, E., Citation Indexes for Science – New Dimension in Documentation Through Association of Ideas. Science 1955, 122 (3159), 108-111. 

  2. Garfield, E.; Sher, I. H., New Factors in Evaluation of Scientific Lite****** Through Citation Indexing. American Documentation 1963, 14 (3), 195-&. 

  3. Garfield, E., Citation Analysis as A Tool in Journal Evaluation – Journals Can be Ranked by Frequency and Impact of Citations for Science Policy Studies. Science 1972, 178 (4060), 471-479.

  4. Garfield, E., Preface and Introduction to Journal Citation Reports. Vol. 9 of the SCI 1975. 

  5. Hubbard, S. C.; McVeigh, M. E., Casting a Wide Net: the Journal Impact Factor Numerator. Learned Publishing 2011, 24 (2), 133-137.

  6. McVeigh, M. E.; Mann, S. J., The Journal Impact Factor Denominator Defining Citable (Counted) Items. Jama-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2009, 302 (10), 1107-1109.

  7. Adams, J.; McVeigh, M.; Pendlebury, D.; Szomszor, M., Profiles, not Metrics.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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