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龍》新論釋“士衡多楚”(部分2)

  五邑大学文学院龐光華教授 详文请参考《<文心雕龙>二论》,见《东亚文献研究》,韩国忠州大学出版社,2012年;

   提要:本文揭示了《文心雕龍·聲律》篇的士衡多楚的含義;從中西方文論比較的角度,重新揭示《文心雕龍·體性》篇的重要價值。《文心雕龍·體性》篇把美分為八體的思想遠比西方美學對美的分類要深刻;《體性》篇對文體與風格關係的精湛論述,遠遠超過了晚於劉勰一千多年的法國文藝理論家布封的見解。

  關鍵:楚調   體性   風格

  其二,從上面所列舉的楚調曲的樂府五言來看,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中古以前的楚調曲樂府歌詞的風格是激昂悲怨,而不是中正平和之音。陸機的詩風正是以激昂悲怨為主。

  這種激昂悲怨的楚調曲樂府歌詞直接影響了中古以後的吳方言區的音樂風格,一直到唐代。考唐朝劉禹錫的《劉賓客文集》卷二十七《竹枝詞》序:“四方之歌異音而同樂;歲正月,余來建平,里中兒聯歌竹枝,吹短笛,撃鼔以赴節;歌者揚袂睢舞,以曲多為賢;聆其音,中黃鐘之羽,卒章激訐如吳聲。

  雖傖儜不可分,而含思宛轉,有淇濮之豔;昔屈原居沅湘間,其民迎神,詞多鄙陋,乃為作《九歌》,到於今荊楚鼓舞之。”這段話提到“卒章激訐如吳聲”,可知唐代吳地音樂的特色之一是“激訐”,唐代人的吳聲的這種風格的來源是繼承和發展了中古以前的楚聲風格。我們還應該提到:漢代楚調曲的樂府詩之所以基本上是抒愁歎怨的情調,這是承襲了戰國時代開始形成的《楚辭》的傳統。

  《楚辭》中的各篇(除掉《九歌》、《天問》外)基本上都是文人不得志的愁苦之音,所表達的都是失意、落寞、哀怨和痛苦。

  所以不得志的落魄文人都喜歡讀《楚辭》,就是因為《楚辭》能有助於抒發文人的牢騷不平的情懷。《楚辭》的這種情趣一直貫穿了整個中國文學史,自然也影響了陸機。

  其三、陸機詩多有楚文學的風格也與西晉的時代風尚有關。因為在西晉時代確實很流行楚調曲樂府,如曹植的《怨詩行》,在晉代就不斷被演奏;漢代的楚調曲樂府古辭《白頭吟》在晉代也經常被演奏;這樣的演奏也許經常是在宮廷或上流社會進行的。

  這對陸機自然有影響。

以上三點是我對前人注解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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