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学术婆罗门”无意中的邪恶,以及我为什么要为我辩护

中国acgn圈中的婆罗门,在一些只跨入社会科学圈门槛的学士学位人士的参与下,显示了他们在亚文化和历史表达权方面的主导地位。

借助于学术界晦涩的内容和深刻的形式定义与论证,他们创造了一种将亚文化现象纳入原始社会科学讨论框架甚至哲学讨论框架的形象。互联网用户的行为似乎永远无法逃脱圣人的深刻洞察,而这些婆罗门作为圣人的传声筒,自然应该成为舆论领袖。

无论群体意志是否可以被视为一个传统的对象,或者社会科学研究是否能够在任何程度上把握群体意志,其叙事语调中的傲慢证明它缺乏对研究对象最基本的尊重。

神楽めあ(mea)在中国的某些亚文化三不管地带日益火爆了起来,借助边缘意见领袖的撺掇和资本运营方的拱火,mea迅速成为中国男性acgn亚文化模因背景的一部分。自媒体和学术婆罗门也循声而至,目的是利用其话语体系活学活用mea模因,巩固其意见领袖的地位。一如早些时候在白学,国家队举报门,menhera,pop team epic现象发生时的做法一样。

所以他们开始撰文鼓吹mea的手冲人形象,开始宣称mea粉(天狗)群体是受到嘴臭要素吸引而长期存在,开始讨论崇高的退潮和群氓的审丑跟风,开始思索vtuber之虚拟面具的何等必要、开始疑虑真实和虚拟的界限被模糊掉,开始对于他们构想出的一个所谓中国宅男群体作“定体问”风格的批评。

当然,他们面对的是虚假的靶标,既不是针对mea的真实处境作出评论,也甚至未曾看过mea原版的日语直播,或者也并未看过哪怕mea的所有熟肉资源。

当我们从所谓vtb圈内的视角去看时,这些“他们”是没有能力对mea作出讨论的,甚至其ky的跟风文章或弹幕也是可憎的。当另一些资本家和观众从外部视角观察mea相关探讨时,这些“他们”却是易懂的、平易近人的、符合大众基本思维背景的。所以刻板印象按照传播学的预言即将成为大众群体的共识,而圈子内外的隔阂照旧会日益加深。很多时候我们讨论一个群体在社会中的失语、讨论大众中的精英代言人对大众的反叛时,无非也是在说类似的故事。

传统自媒体、撰稿人、学术研究者、社科学生、婆罗门,无疑在很多时候扮演了这个精英群体的角色。出于某种不自知的缘由,他们对于自身受到的某个特定语境的教育和训练产生必然的依赖,他们的话语一出口便带着自身文化背景的感觉,他们的探讨一入手便大谈特谈其专业领域内的框架范式。比起普通玩梗者的唯一优势,便是他们玩专业梗的方式(在智力活动的角度上)更复杂和不易,因此会受到读者非理性的尊敬崇拜。除此之外,无论是对于其专业内容更为熟识的人,还是对于其抓来的亚文化例子更有深入了解的人,都会很快对他的这种文章嗤之以鼻。诸如mea和她的vtb表演本身,在这类精英看来大抵上就是几个特定专业关键词的组合,从而无非是其自持理论的又一个确证。

这当然是无心之恶。他们既然不了解mea,又何谈对她的迫害?他们仅仅是把mea当作话题和谈资,用以营造智识活动的乐趣。他们仅仅是不够幸运地无法享受观看mea演出的快乐。

而我为何要为mea辩护?

这几乎就是在问,我为何要为一个以“恶俗名声”出道的虚拟形象,为一个坦诚而率性的异国网络女主播、为一个无甚新意的**当红dssq对象辩护?

这几乎完全是由于我对于小圈子由于失语而遭遇一次又一次无端破坏的深沉同情。

我难以去求证在中国互联网时代对亚文化小圈子的污名化倾轧是从哪年的什么事件开始变成常态的,但是这类现象已经导致我已知范围内数个圈地自萌的自足兴趣群体碎裂掉。受众永远非理性地崇拜那些提供复杂智力活动成果的友军精英,热衷于将vtb拔高和学术化的群体当属其中之一,他们看到他们并不理解的这种对vtb的喜爱(虽然这随着对vtb的深入了解后是平凡而不难理解的感情)后,并不尝试以凡人喜好者的身份介入去欣赏,反倒自我拔高地采用学术框架尝试解剖,试图把他们祖宗的一套亚文化/后现代学术范式套入vtb,看到live2d就拟象,看到白发控就数据库,看到恶俗营业就消解崇高,忽视掉vtb与主播完全一致的其他方面,忽视掉mea真性情杂谈之外的互动、营业和唱歌要素,把本来任何群体都必然存在的庸众种种现象特化为mea粉的专有特质,或甚认为esu/inm与mea粉密切挂钩,只因手冲要素激发了他们对自己一无所知亚文化领域的可怜的一丁点知识彼此的关联想象。

然后由于精英背叛和亚文化本身的模因自卷特质,亚文化不断被齐头并进的污名化和dssq化所消解,喜好者被迫转移阵地,改变话语体系,抛弃所拥有的智识资产与正面形象,遁入另一个冷门却可爱的高塔,用入圈测试、引荐制或饭圈式的虔诚仪式来构造壁垒,呼唤另一个基督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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