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的阶级战争 历史与回忆录(二)

 

 

行政和法律体系的安排

Väinö Jokinen

提到本文的作者Väinö Jokinen,我们不能不提及他作为芬兰无产阶级革命献出生命的事件,因为这个事件与芬兰的阶级战争十分相关。我们指的是在彼得堡芬兰共产主义集体会议上所发生的卑鄙的杀戮行为,也被称为Kuusisen klubi。可以理解的是,在失败的革命之后,流亡者之间的日子开始变得艰难。沮丧的情绪容易导致争吵和分裂,人们寻找错误,互相指责,而在经验不足和对革命运动性质不了解的人中,低级的本能常常浮现出来。在1918年之后的那段时间,逃亡到苏联的芬兰人中也是如此。芬兰的刽子手利用这一局势,派遣挑拨者混入其中煽动对流亡芬兰共产党领导层的”反对派”。对芬兰的刽子手统治来说,让年轻的芬兰共产主义运动扼杀在萌芽中是非常重要的。因此,秘密警察的特工们如影随形。在逃亡者中间,有一些人投靠刽子手,成为他们邪恶意图的工具。

1920年8月31日,卧底行动达到高峰。聚集在一起进行会议的同志们遭受了惨痛的命运。八人被冷血杀害,九人受伤。以下是遇难者名单:Jukka Rähjä,Väinö Jokinen,Tuomas Hyrskymurto,Liisa Savolainen,Jukka Viitasaari,Konsta Lindqvist,Feodor Kettunen和俄罗斯共产党成员J. V. Sainio。这个反革命的血腥行径在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芬兰奥赫拉纳(秘密警察)。他们成功地派遣特工,拉拢在共产党人行列中的堕落分子和一些疯狂的煽动者。

  在这个背景下,我们可以铭记国际共运发表的声明中所说的教训:“工人们!无产者们!警惕资产阶级!同志们!小心它的阴谋!因为它仍然有许多毒药。它仍然有很多雇佣军、耳语者、逃避责任者、纵火犯….革命不需要挑衅者和智力低下的白痴,他们以”美好愿景”的名义背叛革命。无产阶级革命需要有坚定意志的同志,他们不会被资产阶级的陷阱所迷惑,他们理解的纪律不是小孩过家家,而是在对资本主义强大而残酷的斗争中的法则。” —Toim

在革命爆发时,由人民委员会成员签署的宣言中,提出了下列关于国家议会制度改革的方案:“我们认为,现在在芬兰,我们必须以勇敢而审慎的方式努力改变整个政体。行政当局现在必须被削弱到无法再次成为人民的主宰。必须彻底终止法院的独裁。整个宪法必须建立在确保工人利益的民主基础之上。”为了实现这一计划,人民委员会在缔造革命期间的管理和法律程序方面做出了努力,下面我们将概述其中的几个特点。

*译注:由于报纸内容过多,且字迹模糊,我只能翻译一部分,以下是内容

芬兰的工人们,同胞们!

如果你们的意愿是,将关乎我们切身利益的重大任务交给即将形成的工人最高委员会的话,我们愿意以最好的方式来完成它们,无论付出多大努力。我们明白,贫苦的工人阶级正面临着极大的困境,以至于你们只能拿起步枪来自救。你们内心的斗争意志如此坚定,以至于你们愿意为此冒生命危险,我们作为工人运动的行动者,愿意竭尽所能,不畏艰难困苦,尽可能地协助解放你们。如果你们愿意将革命政府的任务交给我们来履行,无论何时通过正式的组织会议表达出来,我们每个人都随时准备着接过权力的鞭策。我们是社会民主党人,你们知道我们的行动纲领。它是社会主义纲领。我们相信,在芬兰的阶级斗争中,工人阶级将战胜自己惨痛的命运,无论前方的斗争有多么艰苦。这样做的话,无论是对现在还是对将来的一代来说,都将有着巨大的收获。不仅仅是为了击退黑暗的威胁,而且是为了践行生活中重要的原则。在我们看来,现在在芬兰,我们应该大胆而谨慎地努力改变整个政治体制,以便它永远不会再次成为统治人民的工具。法庭的独立必须彻底消除。整个宪政制度必须以确保工人利益的民主基础为基础。税收和负担必须转移到富人的肩上,以减轻穷人的负担。对于老人和劳动能力丧失者的保障,我们在实践中早就开始了,甚至在正式的保险法律出台之前就开始了。

直到二月中旬,除了少数几个官僚机构外,几乎所有的机关在革命开始后都停止了运作。以至于没有机会尝试将旧的,大部分仍然是沙皇时代的官僚机构用于革命事业,相反地,不得不直接创造全新的机构。有限的行动资源的不足又迫使在创造新机构时只满足于必需的部分。在这种情况下,革命时期的行政和司法机构组织起来。根据工人执行委员会在1月28日发布的宣言中的建议,芬兰人民委员会成为了国家的革命政府。为了监督其工作并与其共同执掌政府事务,国家工人中央组织和赤卫队共同成立了工人最高委员会。当最高委员会于2月14日开始运作时,工作分工变为如下:在法律制定事务上,最高委员会和受其监督的人民委员会共同行使决策权;而决策的执行和实际上的行政大部分工作由人民委员会负责。因此,人民委员会成为了革命时期的最高行政机构,其任务主要是负责实际的管理,整体上与之前的政府相对应。人民委员会按任务划分为以下部门:

办公室,由人民委员会主席担任负责人,外务部门,内务部门,司法部门,宣传事务部门,财政部门,劳工事务部门,邮政和信息事务部门,交通事务部门以及检察官部门,每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是国家代表,除了内务和司法部门,每个部门都有两个国家代表。

2月4日,社会民主党党内委员会表示,内政和国家的文职行政应该与军事事务分开处理。这个声明主要是出于内政上的考虑。很快,将革命战争的指导和整个军事事务与广泛的内政处理相结合被证明是错误的,它导致了工作分配困难和效率降低。对革命斗争的领导和付出的努力太少。工作部门被证明过于冗杂。这些因素导致在3月8日,最高委员会做出决定重新组织国家工人委员会的工作分工,并大幅增加了工作人员。根据该决议,内政部门被分为两个部门,即内政部门和军事部门。邮政和信息事务部门则并入了交通事务部门,而该部门的事务则转交给了适合的领域的劳动部门。劳动部门以外还成立了一个专门的社会事务部门。因此,除了主席监督下的办公室,人民委员改为12个部门。在这些部门之间的工作分配方案是由最高委员会负责规划的,上述变化涉及到的方面,不同委员会主要负责以下行政领域:

劳动部门:工业、贸易、国家建筑业以及国家水力资源和相关设施的建设;

交通事务部门:陆上和海上交通以及邮政、电报和电话机构;

社会事务部门:劳工保护、劳工调解、劳资争议调解、保险业务和劳工住房问题;

内政部门:省和市政府、维护秩序(除非战争行动需要特别措施,否则由军事部门负责),报刊和印刷业以及总体上的卫生事务;

军事部门:军事行动和军事行政以及与之直接相关的事务。

其他部门的职责部分可以从其名称中看出,部分与之前参议院相应部门相同。增加了代表的数量,除了各人民委员会部门负责人所属的代表外,军事部门、司法部门、财政部门、劳动部门、社会事务部门和内政部门分别有两名代表。

在三月底,还试图进一步完善上述工作分配,将之前由同一方负责的军事事务管理和战争指挥分开,使管理部门归属于人民委员会的军事部门,而战争指挥则归属于红军的最高指挥官,为此设立了三人制的最高指挥部。

为了对人民委员会部门的活动有一定了解,也许了解其范围最广的劳工事务部门(Työasiain osasto)将是有益的,该部门的职责之一是确保工厂和车间在必要的范围内运转,因为在革命开始后,由于资产阶级的破坏行为,工作完全停止了。

根据人民委员会通讯(Kansanvaltuuskunnan Tiedonantaja)报纸上2月初的描述,劳动部门的工作安排如下:该部门劳动委员会及其领导、两名秘书和办公室主任组成。部门的工作分为五个主要组:贸易、工业、海事、公共工程以及劳工保护和保险。每个组都有一个专门的监督员,负责协调所属部门的工作,制定新的倡议,提出新部门的设立或重新组织旧部门,并提出各部门的建议。2月中旬,该部门的各个分支包括:贸易事务监督员、公共工程监督员、海事监督员、金属工业监督员、纸浆和木浆工业委员会、服装和鞋业委员会、其他工作委员会以及社会事务委员会。

3月中旬,成立了国家劳动委员会,其职责涵盖了所有公共工程,如新铁路建设、港口、运河和公共建筑的建设和维修工作,此外,该委员会还处理所有要求国家提供援助或贷款以进行工作安排的委员会的申请。劳动部门还设有一个劳工交流中心,领导所有地方劳工交流办公室。

为了保持工厂和工业企业的运转,劳动部门统合协助了在同一地区、在同一工作区域工作的各个工作地点,并最终组建了工厂委员会、工业委员会和地方委员会。

先前,特定的管理领域集中在参议院的各个执行部门下的中央机构中。根据人民委员会于2月6日发布的指示,它直接废除了几十年来一直作为无情的压迫机构运作的印刷事务总局,该机构在政治导向变化中表现得十分出色。成立的中央机构通常由委员会领导,无论是人民委员会临时任命的,还是根据后续安排将由相应领域的工人选举产生。因此,成立了铁路委员会、林业委员会和农业委员会。为了监督其他较不重要的部门的工作,人民委员会任命了专门的监督员,即委员。

人民委员会在各个行政领域都努力创建一种秩序,这种秩序与旧的官僚主义相对立,符合工人阶级提出的要求。国家最大的中央机构——铁路局经历了彻底的重构,这个机构曾经作为一个无情而令人疲惫的官僚体系,多年来严重压迫了成千上万的铁路工人。于是,人民委员会在2月2日成立了铁路委员会,为其事务安排和运作监督提供了当地和巡回专员的帮助。

铁路管理在2月6日由人民委员会根据颁布的法令进行了详细规划。它将铁路管理交给了工人选举产生的委员会负责,主要是铁路工人。废除了在铁路上执行的令人生厌的惩罚法规,并为这一领域制定了新的法律。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中央机构是粮食管理局,它在3月底成立,旨在解决粮食领域的统一性问题。此前,红军的口粮问题也是独立于其他粮食管理机构的,通过人民委员会的军需部来处理。粮食管理局隶属于人民委员会的粮食部门,并集中处理与粮食采购和分配有关的所有事务。在各个市镇中也有相同的意义,只有粮食委员会有权购买和征用谷物和其他粮食;红军的任务只是提供必要的帮助。为了监督粮食状况和执行粮食问题的命令,每个市镇都设立了专门的专员,他们应与所在地区的粮食委员会进行密切合作。

国家行政的重要领域已经介绍完毕,现在简要审视省级和市镇级的地方自治组织安排。这个问题在2月初已经初步安排,由内政委员在2月的第二天发布了一项实际上是指导方针的指令。根据该指令,每个市镇的工人社会民主党地方组织和每个县的相关社会民主党地区组织应成为从资产阶级夺取权力的统治机关。更详细地,根据人民委员会2月4日发布的关于临时内部管理安排的法律和内政部门在同一天发布的指令,事务被重新组织并部分建立在新的基础上。根据这些规定,撤销了总督、皇家行政官、警察局长、地方行政官和市政官的职位。设立了省委员会来管理省级行政,省级首府的地方组织选举其中两名成员。省级社会民主党地区委员会或者如果有多个,则一起选举两名成员。省委员会的第五个成员,将由人民委员会指定的省长担任。

省委员会的职责是任命和解雇省级机构的工作人员。每个乡村必须指定一名维持秩序的人以及必要数量的秩序维护人员来履行原先由皇家行政官和地方行政官负责的职责。维持秩序的人由工人社会民主党地方组织选举,如果该市镇没有这样的组织,而且在该市镇没有工人组织的情况下则由省委员会选举,或者如果该市镇也没有省委员会,则由市镇会议提出候选人。秩序维护人员的选举是由地方组织负责,如果没有地方组织,则由维持秩序人负责。对于市镇,同样要设立一个专门的秩序委员会负责处理秩序事务。在3月底颁布的维持秩序法修改了这些规定,规定了乡村地区的秩序维持主要是由特别秩序委员会负责,由地方议会选举产生。秩序主管的任命由秩序委员会负责。

关于地方自治的整体组织,各地区的情况相当不同。在每个市镇中,地方自治的机构要么是社会民主工人组织,该组织在党内事务中也有决策权,要么是由该组织选举产生的市议会,以及其指派和隶属于市政府的委员会和官员。但在许多市镇中,也相当宽容地维持了以前的地方政权。对于确保革命成果的维护,法律的适用安排是至关重要的。、

人民委员会颁布的首批法律之一就是有关组织革命权利的法律。根据有关革命权利的法律,对于涉及反对革命运动和新秩序的犯罪,或其他犯罪行为的处理,每个市镇都必须设立(在民主法院制度重组之前)一个专门法院,即革命法院。革命法院的成员由市镇的有组织工人直接选举产生,或通过市政代表机构选举产生(如果有)。必要时,可以在法院内设立多个不同部门。革命法院应包括主席和至少4名成员,必须选出诚实和公正、享有工人信任的人。此外,每个法院都应设有公诉人。对于革命法院的判决,如果被判的刑罚超过法定限度,可以在革命高级法院寻求变更。然而,所有判决都必须报告给高级法院,后者有权废除或更改判决,即使没有提起上诉。工人主导的主席会议应任命革命高级法院的主席和10名成员。革命法院的判决必须根据可靠的证据和事实进行论证,并考虑到犯罪人的性质以及犯罪发生的环境,以及其他相关因素;同时还必须注意犯罪对工人阶级利益和革命成功的影响。判决可以是有条件的,就像法院在判决中试图防止和减少犯罪一样。根据4月13日颁布的法律,扩大了革命法院的审判权,使其可以审理非刑事案件。必要时,可以在革命法院内设立专门的民事部门,类似于革命高级法院的安排。在赤卫队服役人员的纪律犯罪以及在服役期间犯下的犯罪方面,他们受到纪律规定、同志法庭或军事法院的审判权。根据单独颁布的规定。

在4月初,人民委员会决定,赤卫队的战时和野战法院有权审查和审判公务员和反革命分子对抗革命斗争的罪行。总的来说,以上就是1918年冬春之交芬兰革命期间管理和司法安排的概况。

 

 

 

革命政府的外交事务

回忆与思考

我在工人运动中与外国人有过接触。1906年,当我担任党的书记时,我参加了布鲁塞尔的国际社会主义办公室会议,并与其他国家的党派进行了书信往来。我接待过来访芬兰的外国同志。1910年至1913年,我在美国,以及1917年夏天在斯德哥尔摩代表党参加国际会议——首先是与荷兰-瑞典委员会一起,当时我们的党还是第二国际的成员,然后是与齐默瓦尔德派一起,当时党派加入了齐默瓦尔德国际。也许是由于这些经历,所以当1918年年初需要夺取政权并组建革命政府时,我被任命为外交事务代表——顺便说一下,这完全违背了我的意愿。我的不情愿源于我对这个职位的职责和所需能力并没有十分的理解。- 虽然有一点点国际政治经验:1905年,我曾是坦佩雷大罢工委员会的成员。有一天,我在街上被一个绅士拦住,他说:“我从你的标志上看出你是市政府的成员(我戴着红色元帅肩章),我是英国领事。我家门口有国徽,我要提醒你,英国政府永远不会原谅对其公民的侮辱。” – 我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在革命时期学会了迅速应对),我说:“明天下午两点,请来大罢工委员会,你将得到必要的文件。”- 文件被起草,并在集结的人民面前从市法院阳台上宣读,要求他们保持对外国公民的和平。 – 所有人都听从了这一呼吁。

1918年,赫尔辛基的情况有些不同。正值一场大战,我以某种方式意识到作为外交事务代表,我将涉及重大的国际问题。根据我获得的马克思主义基础知识,我也知道政治总体上,特别是外交政策,取决于力量对比。在这方面,毫无疑问,我们处于劣势。我们无法计算武力的大小,那些外交政策中最重要的因素,没有这些,外交政策就是儿戏而已。当然,我们有芬兰湾坚固的冰作为庇护,并且尽管在秋天对德国人入侵的传言几乎可以确定,但人们认为他们现在必须把计划推迟到更好的时机。*)

*)作者注: 德国人的干涉本可能在1917秋季接近实现,但那时候由于十月革命和随后的布列斯特和约谈判以及其他战线的要求,推迟了它的实施。

预料之中的威胁并没有从瑞典方面袭来,我觉得是因为瑞典人民认为类似卡尔十二世*那样的军事扩张与他们十分遥远。至于东方的邻国,芬兰的永恒敌人沙俄已经在一年前被推翻。在秋季,克伦斯基的资产阶级政权也走上了同样的道路,代之而来的是由好同志们掌握的苏维埃政权。但尽管没有直接的被占领的危险,但人们还是有一种感觉,我们在大国面前是脆弱的,这些大国通过他们的百万军队在世界政治中掌控着局势。人们也有一种感觉,即现在的苏维埃俄国并不是非常强大。

*译注: 参考https://fi.wikipedia.org/wiki/Kaarle_XII

托洛茨基同志正在布列斯特发表讲话,呼吁世界工人为和平事业添砖加瓦,那时芬兰红军还不存在-它是在同一天成立的,也就是赫尔辛基工人会堂塔楼上的红旗呼唤赤卫队武装起来的那天。

初步行动

开始的任务并不是很困难。必须向其他国家的无产阶级通报发生的事情。以前也曾向同志党派发送过信函。那些措辞是熟悉的。于是首先起草了一份给兹默瓦尔德国际的信函。这封信函并没有以“政府”的名义发送,而是以党委会的名义。在首批声明中(1月30日),由党派组织的执行委员会阐明了对外国人的态度。但是既然宣布了新政府,也必须正式通知其他“国家”。这需要用外语来完成。我们确实有一位懂外语的同志,卡尔·H·维克(Karl H. Viik),但他对夺取政权的投票表示反对。尽管他被任命为外交部的秘书,但他并没有来担任这个职务。他做了一些小工作,翻译了一些文件,甚至不在意自己的工资,他只是说:“反正它还是要付的。”但事实上,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在失败后不得不躲藏数月,才敢从藏身之处出来,尽管他在保守势力那里有朋友,之后那些朋友很快就了解到了他的”悔改”。**)

**)作者注: 维克(Viik)实际上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展示了一个过去的激进分子如何成为革命运动的叛徒。他曾为俄国革命者提供了重要的服务,并代表津梅瓦尔德(Zimmerwald)立场在芬兰和瑞典进行辩护。而现在,他是诺斯克党(Noskepuolueen)的秘书,虽然程度较小,但他对该党的卑劣行径负有责任。

语言难题是被一次偶然的事件解决的——如果可以称之为偶然的话

革命展示出一些之前隐藏起来的力量。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谦逊男子来找我,说道:你们的外语宣发很糟糕,我能帮忙吗?——你是谁?——我的名字是伊瓦尔·拉西(Ivar Lassy),我懂一些语言。(后来得知他在赫尔辛基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懂得一些语言,包括法语、德语、英语、俄语、波斯语等;他自己的母语是瑞典语,也能流利地讲芬兰语。)我们非常欢迎他的帮助,他立即用大国的语言写了信,说明芬兰的政府已经被推翻,新政府取而代之,并希望继续保持良好的关系等等。这些信件被接收,送到领事馆并发电传到主要国家——他们是否收到了,我不知道,至少他们没有回复。

在赫尔辛基的领事们回复了。法国领事表示收到了通知,甚至友好地说道:“我毫不怀疑,就像你们希望的那样,我们之间的关系将继续保持诚实和友好。”——关于诚实性,我们并没有特别相信,但收到如此友好的回应还是感觉不错。英国领事在措辞上更加谨慎。他表示收到了政权更迭的消息,并说“我期待得到指示,以便与你们建立关系,以维护英国在这个国家的利益。”——其他领事,无论是书面还是口头上,都表示收到了通知,并表示愿意与我保持联系,以维护他们“国民”的利益——以及其他一些目的,我们将在以后谈到。

发送给苏联政府的通知并不那么正式;其中宣布“权力已经转到工人阶级手中”,并向俄罗斯无产阶级致以问候,并表达了“希望在消灭资本主义的斗争中,俄罗斯和芬兰工人之间能够保持牢固的团结”。——关于回复和其他联系,稍后再谈。

现在必须组织起办公室。这并不那么简单,因为这项工作需要的不仅仅是善意和无产阶级思维。尽管维克做了一些零散的小工作,拉斯则翻译了文件,但他仍然是一家书店的助手(之后搬到了赫尔辛基以外的乡村,参与了红军和革命当局的活动,并作为代价获得了监狱待遇;获释后又被判了一次刑,然后转移到了苏联,现在是卡累利阿共产党学校的校长)。我找到了一位懂得瑞典语的助手,图尔夫·维特巴克(Alfred Vitbacka)——他在维堡尔战斗中为我们的斗争做出了贡献。他之所以能帮上忙,是因为一个“巧合”——我用加重语气说这句话,因为并没有一个有意识的组织,系统性地去寻找和任命必要的人选。一个谦逊的年轻人来找我,问是否有工作。他是一个大学生,在工人报社工作。由于我从一开始就有一种确凿的失败感(这在革命中是一个很不好的迹象),我不想欺骗任何人参与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尝试。因此,我大致告诉他巴黎公社的结局,并问他是否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他回答道:“我在赫尔辛基的街道上走了几天,思考了这个问题,但我还是来了;这里现在还没有吧?”——“还没有,”我承认,“但我们可以实现它。”——他留在了房子里,在整个革命期间成为我的最佳助手。

此外,我的妻子作为接待外宾的人,还有其他一些事务要处理。有时候红军的士兵充当警卫。在1918年芬兰革命中,“外交部”就是这样。这个办公室设在参议院大楼的几个房间里。晚上我们把沙发铺平,睡觉,早上把枕头卷起来放好

我希望下一次能更好地武装它,因为它有相比当时那愚蠢而懦弱的状态要多得多的任务要完成。

关于芬兰人民委员会外交活动的情况

“一旦革命政府成立,就向那些已经承认芬兰独立的国家政府通报,在我们国家,经过革命推翻了一届使国家陷入内战恐怖的政府,并为了防止国家陷入无政府状态而设立了芬兰人民委员会来治理国家,该委员会的活动受到工人最高委员会的监督。对于那些尚未承认芬兰独立的主要国家,也发送了革命发生的通报,并同时请求承认我国的独立。同样向驻在这里的领事们发出了类似的通报。同时,随着对人民委员会的通报,还传达了通过俄罗斯工人、士兵和农民政府向芬兰劳动人民致以的问候,以及表达了希望在反对压迫和剥削斗争中,俄罗斯和芬兰工人之间能够保持牢固团结的愿望。俄罗斯人民委员会代表团回应了这一问候,两个工人政府之间建立了友好的互动关系,其中包括了例如1918年3月1日签署的关于芬兰和俄罗斯之间解决争议的协议。俄罗斯在芬兰的代表团首先是由位于赫尔辛基的地区委员会代表,并后来由政治代表斯米尔加(Smilga)担任。芬兰的外交国务秘书处是在彼得格勒成立的芬兰代表团,其中包括由芬兰人民委员会授权的政治和贸易等事务代表以及由彼得格勒芬兰工人委员会选出的成员。在前外交处及其附属的芬兰护照办事处的官员辞职后,这些职位已被临时填补,并同时开始根据形势的要求更新机构。芬兰人民委员会的代表是同志V. Pukka*)和H. Jalava,原计划的第三位代表J. Rahja因病未能担任。**)

*) 作者注: 这位年轻人在1918年自称为”芬兰共和国代表”,有时也自称为”特使”;当时他开始因权力而得意起来。后来,他成为了引发了1920年共产主义者谋杀事件的”反对派”的主要领导人。

**) 作者注: 拉亚(Rahaja)同志在阶级战争初期的凯玛兰战斗中受伤。他后来成为芬兰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担任中央委员会成员。他在帝国主义者和刽子手们的袭击下丧生。

没有任何资产阶级政府正式承认芬兰工人政府。***)然而,他们的代表与人民委员会保持着实质性的关系,主要是为了代表他们所代表的国家公民的利益。驻彼得格勒的美国大使接见了同志O. Tokoin和签字的人,讨论了从美国到芬兰的粮食供应问题。一些国家的领事明确表示他们所代表的国家政府在芬兰内战问题上是中立的。

***)作者注: 在国际法教科书中,Liszt指出:“如果革命者实际上控制了一个国家领土的一部分,并在有组织的管理下,同时能够与其他国家保持正常的关系,那么可以承认其为交战国家。承认仅对承认的国家具有约束力,它首先要求保持中立。但它也要求接受承认的国家顺从国际法规定。”

芬兰革命的工人阶级收到了来自同志党派和国际社会主义委员会(位于斯德哥尔摩)的问候。国际社会主义委员会通过该机构向所有国家的阶级斗争党派发出问候。特别是俄罗斯同志们通过众多代表大会和委员会兄弟般地向我们致以问候。瑞典左翼社会主义党、挪威社会民主党、俄罗斯布尔什维克和左翼社会主义革命派的代表出席了人民委员会的会议,并进行问候和洽谈。我们还与瑞典右翼社会民主党和工会代表进行了关于预计的卫生和援助团的洽谈。最后,这些代表连同属于左翼社会主义党的市长林德哈根一起询问了关于瑞典社会民主党发起斡旋活动的可能性,其中瑞典政府被认为是中间人。我们向瑞典同志们仔细解释了这场斗争的起源和性质,并指出,鉴于瑞典政府无法保持中立,尤其是根据阿尔兰岛的占领,它没有充当仲裁的权威,而这对工人阶级可能会带来有利的结果。

对于外国人,按照众所周知的惯例,在文明国家通常保护他们的人身和财产的完整。这部分是基于各国之间的协议,部分是基于国际法领域已经确立的原则,当有需要时,有关政府会施加压力,甚至威胁来确保这些原则的遵守。在革命时期和内战肆虐时,外国人及其财产会面临一些无法避免的风险。如果外国人恰好居住或暂时逗留在战斗地区附近,他们就会处于危险之中。如果外国人住在一栋房子里,其中有需要占领的电话站或军械库等,那么他的居所将不可避免地受到干扰。如果外国人出于其阶级地位或其他原因向反革命资产阶级提供支持,甚至以某种形式提供援助,情况就更糟了。尤其是外国商人可以以各种方式,通过购买或将企业、房产、农场、工厂或货物储存库等登记在他们的名下,并要求它们得到更多的”保护”,从而严重干扰工人阶级的革命。

尽管由于案件的性质,很难提供个案证据,但有正当的怀疑也可能在人们中间引起对外国人的负面情绪。因此,外国人受到特别的提醒,只有在他们也遵守绝对中立的条件下,他们才能获得国际法所要求的保护。对于有关外国人待遇问题的外国人和领事的提醒,我们立即采取了行动,了解了情况,并在获得说明后向相关方通报了情况。

由于国内战争状态,我们不得不就外国人财产进行以下方式的协商:绝对禁止侵犯私人财产;但在酒精饮料方面,戒酒组织享有完全的行动自由;一般来说,希望外国人以及所有生产和商业机构尽可能正常运作;如果外国商人所拥有或以其名义拥有的货物库存或其他财产是军事上必需的,那么将被征用,当然是要负有赔偿责任的。许多外国人及其领事已经理解,他们必须服从军事上的需要,但也有些人造成了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领事的地位变得非常矛盾。他们是资本主义国家政府指定的,主要是代表本国商人的利益,而革命通常对商业活动造成某种程度的干扰,商人的代表通常对此持批判态度。外交官和领事以商人的眼光看待工人的革命。然而,如果他们自己也是外国人,他们可能保持某种程度的中立。然而,通常情况下,领事和副领事的职责(通常只是名义上)已被授予芬兰商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同一人既是资产阶级的反革命分子又是中立的领事。因此,在这方面无法避免争执。例如,在维堡(Viipuri),一个领事因为他作为市议会副主席召集卡累利防卫队进攻维堡,而被逮捕。这一事件,众所周知,是引发内战的直接原因,也是非常危险的。洛维萨(Loviisa)的瑞典领事曾是防卫队总部成员,但由于他解释说一旦发生内战,他就立即退出了该组织,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情况,他认为他有责任保持中立,因此他被释放。在某个领事馆中发现了复写纸,显示在那里复制了反革命通讯。由于还发生了其他类似事件,外交部向驻赫尔辛基的总领事们发送了一封函件,说明为了外国人的安全至关重要,必须由真正能够保持中立的领事来维护他们的利益。

在其他事情中,领事们曾向外交部寻求帮助的问题包括领事馆的行动自由受限。由于军事原因,电话和电报的使用不得不受到限制,这引起了…(手稿在此处中断)。访客从早到晚不断前来,电话也不停地响个不停。由于很少使用速记,许多演讲和说明都被遗忘了,这些本来是对初期革命时期的描述,就像它们是俄国革命的纪念碑一样。从笔记中可以看出,我已经讲述了以下事情:领事们抗议对红十字会标志的滥用,另一个是关于暴力行为;个人骚扰和家庭安定被破坏的问题;有关在该国开展业务的权利问题;领事们的欺诈交易;外国商业利益问题;维堡的波兰营(是反革命的,其代表要求该营有权通过瑞典回国);犹太人权利问题(与Poale-Zion代表的讨论);与外国的联系(邮政中断,电信中断);芬兰人出国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获准等等。

读者可能对我陈述的“官方”语气感到奇怪和有趣。我的目的是在报纸上发表这篇文章,以便在国外阅读;那时对于那里的“盗匪政府”的评价有一定的依据。在简短提及的事情中,许多都需要更详细的说明,但由于篇幅有限,必须省略。我还提到了收藏书籍《芬兰工人的考验》”Suomen työväen tulikoe”中发表的文章《工人革命是国际的》”Työväen vallankumous on kansainvälinen”,其中我详细阐述了这些问题。

 

亲爱的同志

我们的小共和国并不孤单。它与伟大的苏维埃俄国并肩作战,毫不奇怪,在两个无产阶级革命国家之间建立了密切的合作关系(我们的革命尽管存在着一些局限性、民主幻想等等,但我们无法将其描述为其他类型的革命)。除了最初的正式问候外,双方进行了多次正式和半正式的互访。1月30日,苏维埃俄国邮电委员会主席普罗尚(Prosjan)拜访了卡尔·维纳(K. V)。他在问候中说:“当资产阶级统治的链条被打破时,这是令人高兴和鼓舞的。”他承诺对我们的斗争提供全面支持。2月15日,我和托尼艾宁(Torniainen)在彼得格勒一起,我在苏维埃中央委员会发表了演讲。我强调了苏维埃政府已经承认了芬兰的独立,尽管当时芬兰还有资产阶级政府。我说:“事实证明我们是正确的。对于那些怀疑芬兰独立只会导致孤立和其他民族主义倾向的人,我们可以展示芬兰工人革命,它以自由的纽带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芬兰工人认识到独立对他们有责任。他们明白,他们没有权力让陶醉于胜利的资产阶级将独立变成自己的金钱机器。”然后,我提到了“我们从俄国同志那里得到了宝贵的帮助。”

这一点需要特别注意,因为资产阶级一方试图利用这一点,声称我们的革命目的是将芬兰重新置于俄罗斯的统治下,并声称这是俄罗斯指定的。在《芬兰自由战争》”Suomen Vapaussota”(第三册,183页)一书中,据称“一个瑞典上尉L. von

斯泰丁克(Stedingk)表示,他在1918年2月份在赫尔辛基时,在叛乱领导者的文件中看到一封电报,由托洛茨基(Trotskij)签名,内容如下:“行动的时刻已经到来。将15,000名红军集中在赫尔辛基及其周边地区。夺取权力,逮捕政府。” – 这封电报的形式表明它是虚构的。托洛茨基代表俄罗斯和平代表团向我们致以如下电报的问候:“我们向英勇的芬兰工人阶级致以问候,他们从资产阶级手中夺取了政权。从今以后,这个年轻的共和国将成为启示性的社会主义经济实验区,拥有觉悟并组织有序的无产阶级。你们的胜利消息将点燃世界各地的心灵,并为与战争和资本主义的斗争注入新的力量。- 我们在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战斗中抵抗德国资产阶级的帝国主义野心时,你们胜利的消息鼓舞了我们。芬兰工人的团结和坚韧是你们克服一切困难、引导人民走向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最有力保证。现在,无产阶级的新纽带将芬兰与自由的苏俄紧密相连。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和朋友,共同的理想和道路。我们的心与你们的心一起跳动。让社会主义芬兰兄弟永远存在!”

在赫尔辛基,斯特丁克先生确实来过;他获得了我们驻斯德哥尔摩代表A.乌赛纽斯(A. Usenius)的推荐信。

他曾几次拜访我。我向他讲解了我们革命的原因;解释了小农被剥削和贫困民众的处境以及资产阶级的挑衅行为。- 但是,他喊道,“文明的民族相互残杀!” – 我提醒他,还有其他更文明的国家也发生过内战。他明白我指的是巴黎公社,于是沉默了下来。然后他与芬兰的资产阶级进行欺诈交易,把他们的财产转到自己名下,离开时装满口袋了一大堆白卫军的信件。当我们得知这一情况后,我们命令派往波里的代表A.巴维卡(A. Vitbacka)和汉娜.马尔姆(Hanna Malm)检查他的箱子和口袋。在他抗议无效之前,他设法将他的邮件推给了驻扎在瑞典船上的朋友,然后自豪地接受了检查。 – 他也是利用给予他们外国人的礼遇的滥用行为的一个例子。关于俄罗斯作为一个国家是否与芬兰发生战争的问题,在柏林的苏芬和白色芬兰之间的和平谈判中成为一个国际问题。在我们《革命》杂志第7期(1918年9月7日)发表的声明中,这个说法已被俄罗斯代表团否定。白军的说法是,俄国军队与白军在芬兰开战时,我们才宣战的白军。这是事实,但要记住,是白军对他们发动进攻,从而开始了战争,所以这些军队只能自卫,有些人确实尝试过。然而,俄国军队没有参与这场战争,但确实有自愿的士兵和军官。我们的医疗服务中也有俄国医生,但他们在被白军抓住后被射杀 – 这表明了他们对红十字会标志的”尊重”,而白军在红色芬兰的朋友——领事对我们强调了这一点。 – 白军中也有许多俄国军官。

我们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已在1月30日的《消息报》(我们的官方报纸)中得到阐明。其中澄清了反革命的资产阶级传播的传言,声称工人阶级“不想保持芬兰的完全独立,而是将其与限制我们独立的俄罗斯建立联系。” 这是胡说八道。资产阶级确实将芬兰的独立置于危险之中,因为他们没有真诚地遵守我们的中立政策,这导致了食物供应的困难。英国代表已经提到了这一点。报纸上还说,曼那(Manner)先生和西罗拉(Sirola)先生*已经在军队地区委员会会议上进行了解决关系的谈判,很快将采取行动。

*译注:这里指的是人民委员会主席库勒沃.曼那和外交部长伊约.西罗拉

关于俄罗斯和芬兰事务的调查委员会的设立于2月16日有消息,并由芬兰方面任命基灵(Gylling),瓦尔帕斯(Valpas)(他可能参加了一次会议,但后来没有参与),阿尔杨内(Arjanne),托克伊(Tokoi)和卡尔维斯(Kirves)。根据设立委员会的提案,其任务是处理以下问题:

“为芬兰的独立和中立获得国际担保;将苏俄在芬兰的土地和机构转为芬兰所有;摧毁堡垒和撤走俄罗斯军队;达成国家债务协议;芬兰获得在北冰洋沿岸的港口,并可能进行必要的边界调整;调查苏俄在芬兰所委托的工作。” – 如您所见,这里有一些空想式的处理方式(“国际担保”)。无论如何,该委员会调查了这些问题,并在3月1日签署了《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和芬兰社会主义共和国之间的协议》。在谈判中,有关我们共和国名称的问题提出,协议中称之为”芬兰社会主义工人共和国”。在赫尔辛基,这一名称并没有被视为合适,因为我们尚未宣布自己为社会主义国家,甚至还提出了民主宪法,而O.V.库西宁(O.V. Kuusinen)在他著名的自我批评著作中对此进行了严厉批评(《芬兰工人的炼狱》”Suomentyöväen tulikoe”第30-39页)。

在那个时候,列宁同志完全可以批评俄罗斯和芬兰的民族主义倾向。无论如何,这个协议是一份重要的历史文件。从中可以看出,工人的国家在没有外交权谋和私利的情况下可以以兄弟般的方式处理彼此之间的事务。白军曾试图将该协议解释为对芬兰不利和签署该协议的叛国行为。通过这种噪音,他们只是试图掩盖他们的真正叛国行为,就像在同一时间,他们的斯温胡伍德(Svinhufvud)出卖了芬兰,将其变为帝国主义德国的附庸。他的妥协在当时就在白色资产阶级中引起了恶感,历史将进一步揭示德国以白军的名义监督自己的私利,而芬兰人民则付出代价。我们还有另一个朋友和邻居——爱沙尼亚工人公社(Viron työväenkommuuni)*。他们的苏维埃政府向我们致以热烈的问候:“爱沙尼亚工人,他们在11月推翻了资产阶级统治,向你们从海湾的另一边友好地伸出手。工人专政万岁。国际工人苏维埃共和国万岁。”签署者:Anwelt、Kingisepp、Pöögelmann、Käspert、Elsa Lell、Heintuk、Sokolov、Magi、Päld。——爱沙尼亚工人的权力在我们之前被消灭(11月25日)。德国人占领了这个国家,我们有机会接待从被德国人占领的塔林逃亡过来的同志。他们在我们之前具备的优势是,他们的领导层已经由布尔什维克党掌控。基于这个基础,爱沙尼亚的无产阶级在那个小小的帝国主义附庸国家中英勇地与屠夫进行斗争。(顺便提一下,爱沙尼亚同志为我们准备了一艘运送武器的船,但白军的爪牙设法购买了它,并在靠近赫尔辛基的地方滞留,带着昂贵的货物等待白色的“主人”。)

*译注: 可参考https://fi.wikipedia.org/wiki/Viron_ty%C3%B6v%C3%A4enkommuuni

“中间派”瑞典

在战争期间,瑞典的公众舆论基本上站在协约国一边,但军国主义团体和国王希望加入德国一方的战争。芬兰的反动分子尽力帮助后者。然而,这没有实现,瑞典基本上保持“中立”状态,直到芬兰内战爆发。但现在要求干涉的呼声越来越高。2月6日,有电报称40名记者向外交部长提出请求,要求瑞典在芬兰内战中支持白军一方。外交部长回答称,“政府认为这次正式干涉是不可能的。”然而,2月12日《Tiedonantaja》杂志报道说,从奥兰群岛派遣了一支代表团前往斯德哥尔摩,瑞典将以某种方式介入。2月21日的一封信中,芬兰人民委员会就瑞典代表的行动向瑞典提出抗议,因为他在2月17日向军队和海军区域委员会提议“尽快撤离芬兰和奥兰群岛的俄罗斯军队。”信中解释了俄罗斯军队不侵犯芬兰独立,撤军是正在进行的政府间谈判的一部分。同时指出瑞典代表应该知道反革命分子从瑞典得到各种形式的援助,这并不表明瑞典政府会维持其中立地位。2月15日,有瑞典军舰抵达奥兰群岛,其中有瑞典士兵和芬兰反革命分子登陆。2月28日,报纸上刊登了瑞典外交部长在议会的回答。根据回答,“在瑞典的权益和利益没有受到侵犯的情况下,不打算在芬兰进行武装行动。”政府不允许派遣武装部队前往芬兰,但私人旅行可以获得许可。瑞典政府也愿意提出“在芬兰内战中实现和平协议的倡议”,但瓦萨政府*拒绝了这一提议。以上是人民委员会对此事的回应。瑞典同志们称从瑞典来支援白军的团体为“黑旅”。

*译注: 白军政府

瑞典干涉奥兰群岛问题引起了芬兰红色和白色政府的抗议。双方都宣布这是对芬兰事务的不恰当干涉,并对政府被排除在外表示抗议。在白军战史” Valkoisten sotahistoriassa”(第三卷,第400-441页)中,用痛苦的口吻描述这一事件。曼纳海姆下令那支到达那里的白军部队进行自卫,并将卡普特·法布里提乌斯上尉送上军事法庭,后者在瑞典人的诱导下离开了那里。应奥兰群岛人的请求,瑞典在那里进行了和解,根据协议,白军撤离,瑞典也将撤走俄军——除了必要的财产管理。通过这一协议,红军也无法在那里履行任务,只能离开。苏维埃政府驻斯德哥尔摩代表沃罗夫斯基在协议达成时也在场,并同意了这一协议,以避免俄军参与“不必要的战斗”。根据《Tiedonantaja》杂志的说法,我们方面对沃罗夫斯基的解释并不满意,他是在独断专行。这次瑞典人的“人道主义”成就迅速被德国人的到来所掩盖。此外,值得一提的是,瑞典当然以这种虚伪的方式追求自己的利益。它希望获得奥兰群岛,并试图利用奥兰群岛人的自决权。当这个问题后来在国际联盟中提出时,白色芬兰能够为帝国主义者提供更多的妥协——正如现在开始揭露的那样——以至于国际联盟将岛屿判给了瑞典。关于这个问题,诺斯凯特(Noske)在1918年后发挥了可悲的作用:他们首先承诺同意奥兰群岛人的公投——十年后,但后来又撤回了这一承诺。共产主义者O·V·库西宁(O. V. Kuusinen)、J·卢米武科(J. Lumivuokko)、A·瓦伦尼乌斯(A.Vallenius)等在1920年在瑞典报纸上发表了一封公开信,承认奥兰群岛人的自决权,并敦促他们采取行动来实现这一权利。在《Tiedonantaja》的第一期中,我发给了瑞典海军部长、社会民主党贵族E·帕尔姆斯特耶纳尔一个电报,提醒他白军从瑞典得到了武器,并敦促他采取行动,使瑞典不再成为芬兰反动势力的支持者。我们没有得到回复,但后来我们发现,这位“同志”允许瑞典军舰护送德国船只穿越瑞典群岛,这些船只运送武器和瑞典佣兵给瓦萨政府。瑞典社会民主党人在芬兰工人屠杀中充当了帮凶。

在赫尔辛基,瑞典的代表是W. 阿尔斯特伦(W. Ahlström)先生,他几乎每天都来找我提出提醒。他还要求立即见我,自称是城市中的”唯一外交官”。他实际上是代办。我们的对话在外表上很礼貌,尽管并不总是友善。当人们知道他在战争开始前通过秘密电报协助斯温胡伍德(Svinhufvud)进行武装行动时,这在红军中引起了不满,这是可以理解的。他自己也认为最好是被召回。他拿到了他的护照并离开了;换了一个人接替他,当然也是一样的。瑞典使团通过促成基尔科努米(Kirkkonummi)围困的自卫队成员投降以及监督他们的待遇,为白色派提供了巨大的帮助。当领事们要求获得更多类似的授权时,他们得到了曼纳海姆(K. Mannerheim)的回复,该回复以签名信函方式表达,信中指出了白军如何对待囚犯,并询问他们在遵守国际协议方面做了什么,这是他们对我们所说的国际协议的一种回应。顺便提一下,在我们革命开始的日子里,人民委员会报纸上就有关于囚犯待遇的国际规定的描述,并且红军在这方面得到了明确的指示。内战的性质决定了这些规定并没有被严格遵守——由于参与行动的队伍最初是志愿者,并且不像正规军士兵那样遵守总部规定的纪律。白军在全球范围内对某些红军成员进行的暴力行为大声疾呼。这种情况的发生部分原因是,当卫队成员看到革命法庭放出了他们所逮捕的反动分子时,他们自行行使了暴力。因此,中央方面错误理解的仁慈导致了某些情况下士兵们不必要的暴力行为;我们不会提到那些明显野蛮的行为,也不会提到红军中潜藏的暴徒受到的惩罚,通常是死刑。无论如何,与白军进行的暴行相比,与反动派实施的对工人运动人士的疯狂屠杀相比,那只是九牛一毛,他们无产阶级进行报复,即使他们没有参加革命,这引起了外国人甚至是一些资产阶级的不满。

德国的干涉

红色芬兰的外交政策中一个明显的错误是没有充分关注布列斯特和谈,而这些谈判正在进行中,当我们的战斗开始时。尽管很快被托洛茨基以其著名的”我们不签字-结束战争”手法结束,但这导致了那些实际上必须签署的条款在我们看来比之前更不利(参见O.V.库西宁·(O. V. Kuusinen)在1925年《共产主义者》杂志上的文章)。然而,我们本应密切关注德国的行动并采取可能阻止或延迟其干预的措施。不能说我们没有意识到德国的干涉风险;对于我们11月犹豫不决是否夺取权力的人来说,这是我们中的一个动机。因为机会来了,就像芬兰的一个资产阶级报纸夸耀的那样——”芬兰湾上飘扬着那个懂得维持秩序的国家船只的旗帜”(引用来自记忆)。一些红色分子认为这种危险是不存在的;他们说: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毕竟德国已经承认了芬兰的独立!这当然是对帝国主义缺乏理解所致。芬兰对于德国来说从战争开始就是一个潜在的行动领域,在那里他们可以对抗圣彼得堡,对抗新生的苏俄。当摩尔曼铁路*建成后,德国的兴趣当然增加了,但是其他战线的形势不允许他们完全把视线转移过来。

芬兰的活动家有时感到绝望,因为他们的计划没有完全成功。但是随后,在十月革命之后,当芬兰的大资产阶级把赌注抛向德国并且德国代表提供了足够的赎金时,德国就进入了芬兰。我们在三月初得到了这方面的第一手消息。由于红军的严重失误,斯温胡伍德(Svinhufvud)得以逃脱,还带走了破冰船塔尔蒙(Tarmon);他在柏林完成了交涉。2月21日(“S. Vap. S.” 第三卷443页)德皇下令组建了一支舰队,分三个部队前往芬兰。3月5日,威斯特法伦号”Westfalen”抵达了阿兰岛。当然,这一消息对德国的到来产生了震慑作用。对付指挥着白色军队的军官已经成为一项巨大工作。人们知道与经验丰富的帝国主义军队作战将变得极其困难。当然,有一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就像红军后来说的那样:”子弹也能打倒德国佬”。而德国的首领戈尔茨伯爵在他的书中承认,红军在许多地方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斗志坚持下来。人民委员会采取了行动。G·博尔特(G. Boldt)、R·厄斯特曼(R. Österman)和Y·莱纳(Y. Laine)作为代表去了阿兰岛。他们受到了保护,并且被迫容忍芬兰的白色分子们的敌意。3月16日,他们向德国首领提出了他们的要求,对方解释说他们是应”芬兰政府”的请求来的,他们的任务是维持阿兰岛的秩序。他们没有讨论政治问题,但答应将人民委员会的情报发送给他们的政府。在考虑之后,我们认为这种书信往来没有好处。

德军在汉科登陆导致人民委员会不得不转移到维堡,红军在4月4日通知了部队。这事实上标志着我们外交部门的行动结束。签署文件的芬兰人民芬兰委员会委员会被派往彼得格勒,因为此时唯一的”外事”就是从那里提供援助和进行疏散。然而,在人民委员会在彼得格勒的倒数第二次会议上,即4月27日,出现了一个外交问题。O·托科伊(O. Tokoi)在一些人的支持下提出了加入联邦的问题。托科伊曾与英国人进行了会谈,并在此之前的几个星期在维堡向人民代表和红军指挥官的会议上提出了请求英国援助的建议,但被拒绝了。现在他重新提出了这个建议,并在第二天前往莫斯科。在那里,他得到了委员会的许可,委员会已经授权他去为阿尔汉格尔斯克寻找锯木厂,以便安置难民。他计划这次旅行是为了让英国人援助他们,而不久之后英国人确实占领了阿尔汉格尔斯克和穆尔曼斯克。这样,英国就有机会对抗俄罗斯的革命,它着穆尔曼铁路组建了一个芬兰军团,该军团成立时有一些负责任的红军参与其中,因为当时英国人并不是他们的敌人,并且英国同意援助红军对抗芬兰的白色分子。然而,军团从未背叛过苏联,这将永远成为它的光荣。同样,托科伊试图诱使芬兰人背叛苏联并投靠其敌人未果这对他来说也是永远的耻辱,O·V·伊特科森(O. V. Itkosen)最近出版的《摩尔曼芬兰军团》”Murmannin suomalainen legioona”一书中试图宣传他为伟大的政治家。虽然芬兰的工人阶级后来欣然接受了芬兰的资产阶级和社会民主党的统治并热心地效劳,但英国人没有因此就解放芬兰工人免于白色的奴役。相反,托科伊所诋毁的苏维埃联盟仍然是全世界受压迫人民自由运动的中心和基地。

西方国家中的朋友和“朋友”

虽然当时还没有共产党和共产国际,但确实存在这样的力量。兹默瓦尔德国际社会主义委员会2月6日在斯德哥尔摩发表了宣言,其中特别描述了芬兰工人的斗争。瑞典社会民主党代表Z.霍格隆德(Z. Höglund)(后来成了叛徒)和O.格里姆隆德(O. Grimlund)以及挪威人埃格德-尼森(Egede-Nissen)出席了人民委员会(Kansanvaltuuskunnan)会议,他们是我们在西方最忠实的朋友。他们发布了真实的信息,揭露了瑞典资产阶级和布兰廷派对抗芬兰工人的游戏,并友好地接待了逃亡到瑞典的难民。挪威和丹麦的同志也是如此。在德国,独立社会主义者和斯巴达克派捍卫了芬兰工人的事业。在国会委员会中,他们对芬兰行动表示抗议,并在6月25日,哈斯(Haase)表示,德国士兵被用于维护资产阶级统治,这是令人沮丧的。但是,芬兰工人和农民将来会和他们的统治者进行清算,届时德国军队将不会来帮助统治者。一些同志说,德国已经采取了积极的行动,以阻止对芬兰的行动,而且据说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取得了成功。然而,我们没有得到更详细的信息。

 有一名士兵拒绝前往芬兰,并因此被调到更前线的岗位受罚。随着关注范围越来越广,芬兰的事务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特别是在资产阶级用外来武器取得胜利后实施血腥恐怖镇压的消息传出。1918年7月,瑞士工人党的大会对对芬兰工人的血腥镇压表示强烈抗议。根据决议,瑞士工人发出呼声:反对外国军事力量干涉独立国家的社会斗争,反对屠杀和拘留行为,这些行为极大损害了芬兰的工人阶级的利益。我们知道在美国有很多朋友,尽管我们没有成功与他们取得联系。幸运的是,我们有机会请求努奥尔特瓦*(Nuorteva)代表我们。

*译注:参考https://en.wikipedia.org/wiki/Santeri_Nuorteva  他是1918年芬兰革命政府在美国的发言人,后于1920年被美国驱逐到苏俄,他的女儿凯尔图 努奥尔特瓦(Kerttu Nuorteva)是著名的芬兰-苏联间谍。

我和托科伊与美国大使弗朗西斯在圣彼得堡会面。这次机会是罗宾斯(Robbins)给我们安排的。我们谈到了从斯堪的纳维亚运来的粮食,我们希望将其运送给我们而不是德国。大使答应了,尽管最终没有实现。在同一次旅行中,我遇到了一些美国人,他们说可以将电报送到奥努尔特瓦手中,这为他有益的行动提供了开端,他在本书中也提到了这些。从美国发来的消息是《Tiedonantaja》上3月21日的一份电报,由加拿大芬兰组织的J.W.阿尔奎斯特(J. W. Ahlquist)代表签署,电报表达了他们对我们英勇斗争的深切关注。希望我们最终获得胜利,他们愿意帮助我们。

因此,我们有真正的朋友,但也有“朋友”,也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我们可以理解对于Hj.布兰廷(Hj. Branting)和他的助手来说,我们的革命是一个令人忧心的事实。他们曾试图让自己相信,革命已经成为过去。而现在——就在海湾的那边——战斗已经开始!而且瑞典的工人明显对红色革命表示同情。布兰廷得出结论,这种“误解”必须结束。他发起了调解行动,前面已经提到过。他派遣了社会民主党的委员会成员和议会小组的代表G.摩尔(G. Moller)以及工会主席阿维德 索伯格(Arvid Thorberg)前往芬兰。他在他们随信中表示,“在瑞典工人党内,期待芬兰社会主义工人阶级不会对解决对芬兰造成破坏的内战持拒绝态度”。-正如我们前面所看到的,白卫军政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种提议。(在芬兰,和解也是由维尔帕斯(Valpas)等人主持的。当我们被问及我们的看法时,我们表达了只有在白军不接受的条件下,才能以工人阶级的利益为前提进行和解。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些瑞典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他们确实会斡旋——并要求作为回报,将奥兰群岛让给瑞典。根据他们随后的政策,可以这样说。)

与瑞典社会民主党一起来芬兰的还有斯德哥尔摩市长卡尔 林德哈根(Carl Lindhagen),这位著名的人道主义者。他违背了社民党的意愿而出发;政府阻止了Z.霍格林德(Z. Höglund)的入境。他的主要关注点是拯救逃往佩林基(Pellinki)的白卫军。他甚至前往那里寻找他们,但似乎没有找到;他们可能已经躲起来或试图前往爱沙尼亚,可能有人成功了。这位”同志”并不关心支持芬兰革命的无产阶级斗争;他事后又回到了他的瑞典家乡。还值得一提的是,我们也接待了爱沙尼亚代表团,其中领导者是M.马尔特纳(M. Martna)。他曾在赫尔辛基,然后作为《工人报》在瑞士的通讯记者。他以同志的身份出现,而且据说他在国外积极宣传我们的革命。他和同志们前往西方国家争取承认”民主共和国”;我们现在知道了那个共和国是什么样子的,而马尔特纳仍然是它的工作人员之一。

我们鼓励他们与俄国苏维埃政府讨论他们的问题。这个故事也显示了,对于国际社会主义不同团体的真实面目,人们的理解还是不够清晰的。但很快冷酷的事实将使这一切变得清楚。在苏俄,我获得了一份4月24日的德国社会民主党机关报

《前进》” Vorwärts”。其中他们抱怨“混乱很大程度上是红军造成的,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干预芬兰的内部。”但他们仍然希望“未来芬兰与我们永久保持和平与友谊!”因此大约在5月底,我愤怒地写了一封信,其中预言”德国社会民主党政府做出那样的恶棍行为,其中根本没有社会主义者!”。我们现在知道这完全实现了。

最后

浏览那些旧文件时,还有一些事情会让人回忆起来。但是时间不允许我详细讨论它们。我只想提一下有关领事的事情,其中一些可能非常重要。例如,与美国领事托恩维尔 海恩斯(Thornwell Haynes)讨论了让坦佩雷鞋厂恢复运营的问题,因为那些机器是鞋厂信托的财产。这些谈判都涉及到严重的生存问题,因为饥荒威胁到这个国家,而只能从西伯利亚缓慢进口粮食。

很快,这种进口也将完全中断,因为捷克斯洛伐克(tsekkoslovakkien)战线出现了。*

*译注: 这里出现捷克斯洛伐克令人费解,因为此时捷克斯洛伐克尚未独立,大约是俄国的某个地名

这人想起,我们的革命结束时曾有讨论让布尔什维克加入我们的战线与德国人作战。想象一下,如果布尔什维克没有组成乌拉尔战线(他们最后把它交给了科尔奇雅克(Koltshakille)),而是组成了,比如,卡累利阿地峡战线,革命的形势将会变成怎样!-如果他们能够到达那里,这并非不可能。关键时刻,伟大事件的命运还悬而未决。因此,在小事情上,我们也需要严谨。有些领事的要求非常简单。挪威领事是友好的老人,他的要求是能够安心地生活,还有面包。一位芬兰领事请求保护夜间的访客,他们打扮成俄罗斯海军水手,“无政府主义者”,他们进行了强制征用行动,不是为了革命,而是抢劫。所有的领事都在每艘船上派遣特使。而“特使”通常是芬兰的资产阶级,他们试图逃到瑞典。有些人确实成功了。但不久之后,我们不得不告诉波斯领事,里里乌斯(Lilius)先生,波斯与西方国家之间可没有那么多紧急的事务要办。

有一个有趣而有教育意义的故事涉及到法国领事代表团的事情。有一天晚上,我想在家里过夜。然而不久之后,有一辆汽车停在房子前,敲响了门。我去开门,是红军的人。他们说我必须立刻跟他们走,因为他们抓住了”法国领事”。好吧,那就得去了。我们开车去了山军街,那里是赫尔辛基红军的情报部门。我们与他们关系并不是很好,因为他们会搞一种独特的”剥削资产阶级”活动。他们抓住绅士们——毫无疑问他们是白军的人——然后让他们交保释金。所以我怀疑可能是这种情况。但实际情况并不完全如此。那里有一个法国领事和两个”商人”。这些家伙曾经用铂金交换一袋鸟弹,现在红军指责他们投机倒把。领事被带到那里,因为这些人解释说他们是在为法国政府购买铂金。他解释说这个国家有铂金,周边国家把它带到这里。现在他们可能会落入德国人手中,因此他在政府的名义下收购它们。据我所知,这种交易尚未被法令禁止,而且由于我希望与法国保持良好关系,我在思考该怎么做。开始了审讯,但是当红军试图以过于”集体化”的方式审讯被拘留者时,我叫他们进入前厅,我们商定只有主席审讯,其他人通过主席提问。一切都有序进行。领事说英语,我们能够沟通。最后商定,这些人将被释放,领事担保他们将出席革命法庭,由法庭来解决这个问题。钱也将交给法庭。协议几乎破裂,当红军要求领事书面保证时,他又激烈地解释说,当法国人给出承诺时,那就足够了。年轻人们接受了我的解释,他们满意了,第二天他们收到了用法语写的协议书。下级法院判定对他们不利,而高级法院则对他们有利。但钱可能还没有支付,可能是白色势力支付了。

当客人离开后,我们与孩子们交谈,讨论如何对待外国人。他们完全理解这个情况。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有权利从被拘留者那里收取保释金。他们解释说这些反动派不会为政府支付任何费用。我向他们解释说,他们可以通过卫队总部索取工资和费用,私人的”金融交易”是被禁止的。-他们中大部分人会在财产被没收后投靠白色势力。-这个案件生动地提醒我,革命中遵守纪律的特别委员会是多么重要。

当那些领事频繁地来取快递文件时,我也想派遣信使出发。(最初,我应该将这作为他们信使行程的先决条件。)但是我们的信使没有被任何人接受。同志A.瓦伦尼乌斯(A. Vallenius)试图通过不同的途径,但没有成功。有一个荷兰雪茄制造商,他是一个反动分子,在战争期间就已经来过我们这里,他得到了我的快递文件,但是在抵达瑞典之前,他将它们扔进了海里。之后我从瑞典的报纸上读到了一个关于”西罗拉信使”的笑话故事。-教训:革命政府可以从他人的帮助中获得某些好处,只要能够应用”帮助换帮助”的原则。还可以谈论一下申请护照的人。他们有很多。有外国人,也有芬兰人。内务部门确实解决了谁可以离开国家的问题,但也有麻烦人物。他们被发放了许可证。听说有一位克伦斯基的部长也通过这种方式出逃了,也许还有一些”更高级的”人物。有一个可疑的德国人,他声称自己是”和平主义者”,并试图去西方国家”推动和平事业”。他可能是战俘,也可能是反革命分子;他看起来”惊慌失措”。他向我们预测说,根据德国人的战争策略,他们将向东方”滚动”我们的前线。事实并没有完全如此。有一位挪威商人通过投机手段获得了大约两百万卢布,并试图带着这笔钱回到他的家乡。这些钱在领事的见证下庄严地存放在芬兰银行的金库中,等待更详细的调查,以查明它们的来源。这一切都很麻烦,但最麻烦的是那些试图穿越前线的人。一些英国军官得到了曼纳海姆的许可,通过白色芬兰回到自己的国家,我们答应了他们的通行。但红军不同意。这样的情况对战争行动来说是有害的,这是很自然的。但是还是有一个英国代表团成功了。托亚拉萨还有法国大使的火车从俄罗斯开来,但他们无法安排通过。他们返回俄罗斯,定居在沃洛格达,并且造成了很多麻烦。最好是让他们离开。至此我就可以结束了。我们的革命外交经验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用处,因为之后的苏维埃联邦在这方面有丰富的经验。-最重要的教训是,即使是最小的国家,如果得到适当的管理,也可以为革命创造巨大的国际利益。现在曼纳海姆有机会夸耀,他阻止了”布尔什维克向西方进军”的行动。这是事实,但是——这并不是我们的外交政策的错,因为这种政策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伊约 西罗拉Yrjö Sirola.

1927年5月15日 于列宁格勒

1918年芬兰的革命法庭

我们称1918年的工人政权为芬兰苏维埃共和国。这不是一个准确的称谓。可以说,它是工人组织的共和国。我们的政权主要由党派和工会组成,其中包括大量的城市和农村工人,甚至还有佃农。但是,这些组织并不足够广泛,无法涵盖所有工人群体。而且,它们本身也不是可以作为国家形成的组织。党派转变为国家机构并且不再作为阶级先锋队存在,这与革命的马克思主义没有任何共同之处。我们的司法机构当然也按照我们的国家体制形成:它们成为有组织工人的权利机构,而不是像苏联那样成为人民的法庭,苏联的目的是将所有劳动者都卷入国家管理之中。

芬兰苏维埃共和国中的革命法庭根据1918年2月1日芬兰人民政府发布的法律第2条的规定成立:“革命法庭的成员由工人组织委派,并由镇定有序的工人进行,可以直接在共同会议中进行或通过地方代表机构进行。”接下来在第3条中说道:“革命法庭包括主席和至少4名成员,这些成员必须是诚实、公正,并且享受工人信任的人。”根据这项法律,革命法庭是根据国家和职业工人组织选举产生的,有时是根据社会民主党地方组织的会议,以及赫尔辛基工人组织代表大会的决定,在一些地方由全国革命选举产生的地方委员会担任。我们的革命没有发展成为无产阶级民主。相反,它带有若干社会民主和资产阶级民主的弱点。由于缺乏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清晰性和决断力,我们的行动显得犹豫不决。这个问题也存在于我们的司法体系中。我们计划的革命法庭任务过于广泛。

根据前述法律第1条的规定,革命法庭的目的是“处理包含反革命运动和人民建立的新秩序的犯罪,或其他犯罪”。根据这个规定,我们的法庭首先被设计为“革命法庭”。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它们被迅速建立:我们需要在资产阶级试图维持工人政权之后,建立坚实的无产阶级秩序。

遗憾的是,我们的革命法庭并没有像苏维埃法庭那样真正成为与人民法庭并行的法律机构。它们一直是和人民法庭相似的。除了政治案件外,我们的法庭从一开始就处理其他犯罪案件。通过1918年3月13日的法令,我们的革命法庭的职责还进一步扩大,要处理之前属于地方法院的案件,但根据前述法律,这些案件并不属于它们的职责范围。这一扩展是出于实际需要,革命法庭对这些案件的调查询问起到了作用。

与此同时,根据3月13日的法令,我们的法庭还负责处理市政府和秩序法庭的司法和执法事务。-因此,为了处理这些扩大的任务,革命法庭需要设立专门部门。

这个法令的颁布是否错误?显然不是错误。革命实践的需要要求这样做。但错误在于,当看到我们的革命法庭成为人民法庭时,没有再创建一个新的、专门用于处理政治案件的法庭。

正如稍后更详细的描述所示,我们的革命法庭实际上并不像苏维埃俄国的人民法庭那样作为处理政治案件的机构。后者需要特殊而灵活的组织,就像苏维埃俄国的革命法庭和特别委员会一样。

我们应该将我们的革命法庭视为人民法庭而不是革命法庭,实际上我们缺乏革命法庭。让我们继续以这样的角度来审视它。

判决依据和刑罚:根据第6条,革命法庭自行决定将哪些证据和事实视为足以作为判决依据,并考虑到特定情况,特别是“犯罪对工人阶级的利益以及革命的成功的影响”。第7条规定了各种刑罚,包括“警告、罚款、解职或财产或监禁”等,法庭可以同时判决多种类型的刑罚,根据法庭的判断。 “不得使用死刑或酷刑作为惩罚。”这种禁止是多余的甚至是有害的软弱态度,但我们想要阻止资产阶级对红军发动的疯狂挑衅,特别是对农民群众进行的挑拨,指责我们是残忍的杀人者。布哈林说:“无产阶级法律的实践在对待社会中进步的阶级中表现出对敌人的极大的宽容,因为这些阶级有未来,同时对垂死的阶级显示出巨大的残酷。”这句话非常适用于我们以及其他工人阶级革命。

关于审判职权,法律事务部门提供了指导,其中包括:“法官应该是人性化的,但不应该是软弱的…在任何情况下,不要使司法程序陷入过时的、繁琐的形式和条款的追求中,而是要让法律,正如其名称所指,成为一个有良心和人民正义感的活跃的法庭。”判决可以是有条件的,就像法庭在其他方面试图通过判决“防止和减少犯罪”一样。同时,根据法官指导,革命法庭应通过其“公正行为获取人民的信任和支持”。对于特定类型的案件,上诉权归上级法院,由工人总委员会设立。法庭的其他官员包括公诉人和赫尔辛基革命检察官-后者是一位无能而狡猾的孟什维克反对派,还有马蒂·图尔基亚先生。其他官员包括秩序和执法官员。

案件由红军侦察部门、警察机构和其他官方以及个人公民提起。

整个司法系统并没有对革命力量产生太大的约束。人民委员会的法律事务部除了人民委员之外,只有几个技术人员,还有检察官办公室、法律事务部的立法委员会和高级法院。所有这些法律事务部门的人员总共约25人。至于监狱,除了设置专员外,还成立了由员工选出的监狱委员会,也有3人的工作委员会。通过这种机制,试图将各个领域的工人直接卷入事务处理中,这在我们的革命中是普遍的特点,表明了扩大狭小的工人民主的需要。

至于过去基于虚伪的资产阶级法院的判决,根据监狱委员会等机构的意见,开始释放监狱中的工人阶级成员;曾经资产阶级法庭的惩罚一般会被减半。

关于革命法院的实际运作

通常情况下,革命法院遵循司法部门的指示在大多数市镇中运作。取代可恨的资产阶级法律,该法律直到现在仍然基于1734年的法律,这个法律让无情的资产阶级法官和资产阶级市政委员还有大地主陪审员多个世纪无所顾忌地压迫和掠夺贫苦工人和佃农。现在,他们的位置被工人的粗糙之手法所取代。而这个工人法院根据工人的观点判决。

下面我将介绍一些我们的革命法院在实践中的运作情况。首先是赫尔辛基革命法院I部门的总检察长R.A.阿尔尼奥(R. A. Aarnio)的描述,他为我这篇文章提供了以下描述:“在芬兰的白色屠夫统治的地区,有曼纳海姆的血腥恐怖主义对无武装工人的屠杀,还有对整个工人阶级的囚禁和财产的掠夺。而红色阵线内部,资产阶级煽动着反动分子来挑拨红色政府和其他革命机构的权威和权力。迅速成立革命法院是必要的。赫尔辛基市的工人组织议会(有组织的工人委员会)选举了革命法院的I部门,后来又选举了II和III部门。革命法院根据人民的内心和社会主义观念运作,不会怜悯,但也不渴望复仇。法院对其行为负责,主要对革命机构负责,尤其是对工人组织议会负责。法院废除了宗教宣誓,它是基于宗教信仰的。证人可以在法庭上宣誓:根据我的良心,我向法庭发誓,我说的是真话,没有个人利益或他人的压力。——对虚假证言的惩罚是监禁。被告有权利选择辩护律师,任何人都可以,除了那些自己正在受到起诉的人。公诉人、被告或其授权代表有权向高级法院上诉。法院仔细考虑了被告犯罪时的环境条件,他接受过什么样的教育,他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如何,他如何积累财富,他的贫穷可能来源于什么等等。至少在赫尔辛基市的革命法院I部门中,没有任何一个被告声称自己在审讯中遭到了虐待或被迫作出供词。革命法院只有在指控得到证实时才会判决。在政治案件中的最高刑罚是12年的劳改和财产没收。对于工厂资本家、个人和公司的指控,法院采取的最高判决是将整个工业固定资产和动产财产没收给国家。对于工厂主、股份公司和庄园主的指控,法院处理和裁决这些案件,即使被告未能出庭应诉。这类涉及财产损失的指控的传票在报纸上公开发表。大多数这些大资本家在白色阵线背后;在红色地区,他们是积极的反革命分子。总的来说,整个资产阶级试图使工业和交通停顿,使经济陷入困境,使工人阶级面临饥饿死亡。然而,革命法院等革命机构使这些资产阶级的计划落空。例如,在大多数红色芬兰地区,重工业仍在运转,尽管周围发生内战。

也有很多刑事指控,但这些指控——主要是盗窃案件——是在革命之前的遗产。因为在革命期间,在赫尔辛基发生的犯罪非常少,尽管资产阶级会试图煽动反动分子制造混乱。”工人阶级观众在法庭上观看了许多审判,通常表示对判决表示赞同。

甚至在小资产阶级的圈子里,革命法院也受到了尊敬。

在农村地区,革命法院的运作不如城市地区那样顺利,关于这点可以看科特卡地区的革命法院的描述。这些法院成立在大多数市镇中,而另一些则是在三月末成立的。除了主席、书记和公诉人外,它们通常还有一位总辩护律师,此外还有法警,但大多数情况下法警由维持秩序的人担任。

在盗窃、抢劫等财产犯罪案件中,法院通常适用缓刑原则;普通妇女被判处劳动监禁。通常,农村地区的法院——甚至在革命的最后几周——处理了大量各种财产犯罪和民事案件。

农民因出售被没收的食品以及超过限价而被处以罚款100至500马克。私自隐藏的粮食被判没收。违反食品配给配额规定的人会被处以1,000马克罚款。大型企业,如哈兰(Hallan)和卡尔胡拉(Karhula),因未执行人民委员会有关大罢工期间工资支付的决定而被判处支付工资,并且董事会成员和管理人员被罚款5,000马克。值得一提的是,位于赫尔辛基的S.合作社中央联合会(S. Osuuskauppain Keskuskunta)因同样的罪行被判处支付工资并罚款20,000马克。

哈兰公司的员工因进行反革命破坏而被判处解雇并从公司的房间中驱逐。在赫尔辛基,约二十名邮政职员因同样的破坏行为被判处一年监禁。在科特卡,参与破坏活动的教师被解雇。在某个案例中——位于伊蒂(Iitti)——一个农民因协助工人谋杀等反革命行为被处以1,000马克罚款。在米耶希凯莱(Miehikkälä),被指控从事反革命活动的农民被判处缓刑,同样,在同一革命法院中,另一个农民也被判处缓刑,因为他被证明是白卫军的情报员和帮手。安亚拉(Anjala)牧师的儿子被作为反革命分子被地方监管。在许多地方,逃亡的农民的房屋被没收给国家。在维堡乡村地区,两名编辑因积极协助白色警察组织被判处监禁直至战争结束,并处以1,000马克罚款。同样,一名硕士因涉嫌”可怕的兄弟流血事件”被判处监禁和3,000马克罚款。在科特卡,一名农民和一名出纳员同样被判处战争期间的监禁。

以上描述提供了有关革命法院运作的情况。通常情况下,他们在农村地区的判决较为温和,相对于城市而言。在科特卡地区的革命法院对农民的判决相当温和。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在屈米河谷区(Kyminlaakso),农民和小农在最初几乎没有参加红军,但在革命的后期,随着情况逐渐改变,他们开始逐渐加入红军。

我们的法庭与苏维埃的相对比

为了对我们的革命法院的优点和缺点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并从中获得教训以备将来之需,我们有理由将其与苏维埃时期的法律机构进行比较。当我们在芬兰试图一举两得时——在革命法院中合并了人民法庭和革命法庭——苏维埃采取了分离的做法。他们从1918年1月开始,设立了革命法庭,每个省设立一个。人民法庭则处理非政治犯罪等其他罪行,而革命法庭与专门部门一起处理反革命分子、投机者、大型职务犯罪等案件。革命法庭的一个成员是省专门委员会的成员,另一个成员和主席由省执行委员会任命。刑罚没有限制,判决是终局性的。

此外,还设有革命军事法庭,也对宣布战时状态的地区的平民进行审判。还设有其他专门法庭。专门委员会于1918年成立,以打击反革命分子、投机者和职务犯罪分子,他们拥有自己的武装部队。

随着阶级斗争的加剧,自1918年春末开始,最高刑罚(枪决)开始使用,这些判决由专门委员会和革命法庭作出。从1920年1月开始,这些机构取消了对死刑的判决权。自十月革命发生后,人民法庭在群众的自发行动下开始设立,甚至在资产阶级民主法院解散的任何法令出台之前(该法令于1917年12月发布)。列宁在1918年4月29日的讲话中表示,当时的人民法庭仍然非常薄弱。”似乎尚未彻底打破自大地主和资产阶级奴役时代传统的人民观念,即法律是某种官方而难以理解的东西。人们没有足够的意识到,法律是一种机构,专门用于将整个无产阶级带入国家管理(因为司法是国家管理的任务之一),法律是无产阶级和最贫困的农民阶级统治的工具,——法律是纪律教育的手段。”列宁的这番话表达了人民法庭的基本原则。人民法官由省执行委员会任命,并确认了人民陪审员名单,这份名单由工会、村委会和其他群众组织编制。每个陪审员在参与了六次法庭审判后获得解放,他们享有与法官相同的权利。此外,还有省和高等法院以及检察官办公室。

在判决时,人民法庭必须考虑被告的社会地位、教育程度等因素。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它可以根据社会主义的法律观念自由裁量刑罚。在所有的司法活动中,它都必须服务于劳动群众的利益。它有权自行确定作为证据的事实,而不受形式上的证据束缚。不进行宣誓。整个司法体系的目标是将罪犯培养成对社会有益的公民,并且它也使用了缓刑。如果我们对我们的革命法院进行简要概述并与苏维埃国家的法律体系进行比较,我们很容易发现相似之处和差异。在我们的法院依靠的普遍法律原则方面,它与苏维埃国家的人民法庭并没有太大区别。它同样有意识地是一个阶级法院,并且并不试图诉诸资产阶级民主的平等之类的理念。同样地,它依赖于法官对证据的实质性重视,对非政治犯罪的审判特别关注教育因素等。

为什么我们的法院没有在国家司法机构上争取整个工人阶级和小农民群体的参与,我将下文中提到这一点。

通过创建这样一种实际上与资产阶级法院形成鲜明对比的法院,芬兰的无产阶级表明他们的目标是进行深刻的社会革命,尽管那时还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革命的明确指导。与当时的苏维埃的情况相比,我们的法院之间的差异在于,我们处理政治和非政治案件。由于没有将其分配给不同的部门,再加上我们的法院受到社会民主主义传统的温和影响,以及与我们的革命法院相比没有坚决的革命特殊部门,结果是我们的法院忙于处理各种事务,变得无力。我们试图通过红军的情报部门来担任特殊部门的角色。但由于它们被用于军事任务,缺乏集中等原因,它们无法在足够程度上清理背后的问题。当这一点变得明显时,人民委员会成立了自己的情报部门。但它没有发展成为一个像苏维埃国家的特殊部门一样拥有自己的力量和参与者的强大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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