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之魔王與紅蓮之騎士【與孩子們在一起的平凡日常·始篇】3

——整件事,還得從去年的九月開始說起。

在那個時候,「歸還者」一眾人剛剛從光輝的「連續異世界召喚事件」之中回來,並為了進行「世界樹枝葉復活計畫」而展開了行動。

···········而這件事,正是在始等人與摩根芙蕾女神進行交涉成功,直到「王樹」正式解封的那一個月之間,發生的一個小插曲。

若要追溯到盡頭的話,那麼一切的起因,其實只是因為紅煉隨口說過的一句話:

「嗯··········總覺得『迪蘭達爾』變得有些鈍了呢·········」

——這是某天清晨,一如既往地完成了每日的劍術訓練之後,紅煉一個人在臥室裡保養佩劍【護國魔劍】的時候,下意識地說出口的喃喃自語。

順帶一提,作為一柄貨真價實的「魔劍」,「迪蘭達爾」的劍鋒是絕對不可能變鈍的;因此紅煉的言中之意,其實是指魔劍的魔力質量和效能出現了劣化現象。

至於背後的原因嘛··········其實紅煉心裡也有個譜:大概是因為在「機工界」的「守衛決戰」時期,她使用魔劍的時長有些太長了吧。

——在「聖樹」復活之前,整個「機工界」都處於「魔法禁止」的狀態·········準確來說,因為自然界星精力的嚴重匱乏,以至於任何外來的固有能量都會以驚人的規模快速消散。

在這種情況之下,硬是把「光是存在於此就會自然而然地散發魔力」的【護國魔劍】拿出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也不難想像了·········更何況,本來就擁有【紅】這頭活武器(愛劍)的紅煉,本來也不太習慣使用「普通模式」的迪蘭達爾,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

而結果就是,因為「過度的魔力消散」,以至於「迪蘭達爾」(魔劍)自身的魔力循環出現了些許磨損。而要是在這種情況持續使用下去的話,最壞的情況甚至會導致魔劍徹底粉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在「早期階段」就已經發現,那麼情況其實也沒有多糟糕。

——只要找一個擁有充沛靈力供給的龍穴,然後讓魔劍入鞘休養兩、三天左右就沒問題了。正因為「魔劍」本身擁有自己的靈魂,它們才會如同生物一樣,擁有某種「自我修復系統」(自癒能力)。

幸運的是,在經歷過「托達斯」的冒險之後,對跟始和月他們一樣習得全部七種「神代魔法」的紅煉來說,要調整三葉市周圍的龍脈流動,使「南雲老家」的位置變成一個龍穴,早已不是什麼辦不到的難題。

但不幸的是··········那天早上,紅煉在臥室裡的那句喃喃自語,卻偏偏被剛好走到房門口的始給聽進去了。

而更不幸的是——我們「南雲家」引以為傲(不是)的「瘋狂煉成師」,早就對紅煉的「迪蘭達爾」(愛劍)虎視眈眈許久了。一抓到機會就想要將它拆開好好分析一番的那種。

於是,就在紅煉喃喃自語的「第二天」,當她輕率地將魔劍留在「南雲家」的房間裡,自己出發去「東京的魔族特區」(秋葉原)逛街的時候,偷偷潛入「紅煉專用客房」的始便打著「幫紅煉修理魔劍」的名號,終於將自己夢寐以求的「魔劍」給弄到手了。

···········然而,這件事本身,就成為了「第三件不幸」。

雖然說來也是理所當然··········可是,彼時還沒有選修「創造科」的「南雲·日本高中生·始」他,對於「魔劍」的事情可真是一竅不通。

說得更直白一點就是——當時只是一名「托達斯的煉成師」的他,壓根兒就不知道「托達斯的神器」,與「地球的神話武裝」之間,存在著一道龐大的「理論·原理分歧」!!

·············說到這裡,接下來發生的悲劇,恐怕諸君已經能想像得到了吧?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轟隆~~~~!!!!

···········就像這樣,拜始先生充滿了私慾和自以為是的「胡搞亂搞」所賜,紅煉小姐最寶貴的「護國魔劍」一度像一台「壞掉的洗衣機」一樣轟隆作響、震盪不息,最後還在「地下工坊」裡引發了一場盛大的「魔力爆炸」。

而經此一「爆」後,不但始的腦袋被炸成了一個滑稽的爆炸頭,就連最重要的「護國魔劍」也徹底沈默了。

原本只是「稍顯遲鈍」的魔力流動,這下子直接連「魔力」都看不到了;何止如此,原本削鐵如泥的「魔劍」居然變得連「泥巴」都砍不動,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一塊「廢鐵」。

···········當然,即便冷汗直流的始想要隱瞞自己闖禍的事實,可是【「護國魔劍」(團長象徵)徹底損壞】這種大事,自然是不可能瞞得過直覺超靈的紅煉大人的。

因此,當天晚上,當逛街逛了個爽的紅煉回到「南雲家」,循慣例去檢查「佩劍」狀態的時候·············

「——————!!!???南!!雲!!始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嗚咿!?在、在!!」

「這············這個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呀!!」

「這、這這這這這個···········也、也不一定是我做的——」

「——還敢撒謊~~~!!!???在這個家裡,除了你之外,誰幹得出這種事呀!?給我過來!!」

「我、我我我我不過來!!因為紅煉的表情好恐怖!!我怕怕!!」

「喔,不過來是吧············好吧,那麼,我過來囉。」

「咿、咿咿咿咿··········欸?欸?紅、紅煉?不對,老婆大人?妳、妳這是要幹——」

「——對吾之敵人施以眷喰之刑!!【烈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就這樣,闖下了滔天大禍、激起了老婆(紅煉)的萬丈怒火的老公(始),很快就受到了當年「檜山同學」的同款待遇,被【烈牙】的血盆大口給吞進肚子(精神世界)裡去了。

——詳細的過程就不多提了。總之犯下大罪的始在紅煉的精神世界裡,經歷了主觀時間一個月(現實世界一天)的「輪迴喰食之苦」後,才終於被略為氣消的老婆大人給釋放了。

不過說來也巧,當始回歸現實世界的時候,他剛好落在了紅煉房間裡的床上,目睹了一邊怒氣沖沖地咒罵老公、一邊極力嘗試亡羊補牢的老婆的背影。

··········現在回想起來,「小仁人」的發育之所以會如此遲緩,大概是因為紅煉媽媽在這個時候動了胎氣的緣故吧。嗯嗯,肯定是這樣沒錯。

然而,不管對「闖禍的老公」再怎麼大動肝火,可現實就是以紅煉那「勉強堪用」的魔劍保養技術,根本就無法修復損傷得如此嚴重的佩劍。

最後,在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伴隨著一道沈重的嘆息············她終於作出了「那個決斷」:

「這下子,只好『送廠翻修』了嘛···········喂,南雲始,你跟我一起去。」

「欸···········欸?我、我也要嗎?為啥·········不是,等等,紅煉,稱呼··········」

「——怎麼了?你這傢伙有意見嗎?是不是想再回去被我的眷獸(大夥兒們)啃食呀?」

「——非常對不起我會聽話的!!」

···········於是,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畢竟「五星騎士團團長之一的佩劍受損」一事,在「帝國」的政界之中也算得上是一大醜聞,所以紅煉並不打算大張旗鼓地走「正規程序」,而是打算在事情暴露之前,偷偷將「護國魔劍」修好。

於是,她和始在喬裝打扮之外,還用上了「認知干涉神器」的能力,藉此偷偷潛入「帝國大學·創造科」之中··········並找到了當時正待在【尼達維勒】裡頭的院長大人。

——這,正是「弒神魔王」南雲始,以及【烈火煉鋼】曉火月的初次邂逅···········

············然後,作為師徒之間值得紀念的第一次「見面禮」,始就這樣被未來的「火月師父」用鍛造槌狠狠地揍了一頓。

後來始才知道,火月師父雖然對於除了「鍛造武器」之外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也很少記住別人的姓名和容貌·········但是,其中還是存在著「三種例外」:

——他們分別是「有才的弟子」、「被作品選中的熟客」、以及···········「弄壞自己作品的混蛋」。

·········先不論前兩者的事情,最後一個——也就是「當時的始所在的立場」者,必定會體會到「第十八公主」曉火月最恐怖的一臉。

——換言之,就是親自體驗到「露出一臉面無表情、甚至彷彿凝視垃圾一般的眼神,一邊像是『某劍士動畫』裡的鍛刀匠一樣,抄起手邊的鍛造槌就一錘一錘敲在人家頭上的火月大人」究竟有多麼恐怖!!!!

·········而事實上,這件事似乎在「五星騎士團」之中,已經是一個不算秘密的「常識」了。至於原因嘛,則是因為「赤獅」和「黑牛」兩個騎士團的團長,經常因為犯蠢而弄壞了火月的魔劍,結果遭致了「公主鐵匠」的怒火。

當然,同為「五星騎士團團長」之一的紅煉,也是非常清楚火月的性子········而理所當然的,她也不想要被狂錘亂揍。

於是············

「——火月殿下!!非常對不起!!我家的這個笨蛋把『迪蘭達爾』跟弄壞了!!麻煩您,請幫我維修一下吧!!那麼,我先出去等囉!!」

「············喔。」

「——欸、欸!?等、等一下,紅煉!?」

············簡單的來說,「有罪的始先生」被懼怕「鐵匠之怒火」的紅煉小姐,拿來當作「替死鬼」了。雖然也是他罪有應得就是了。

不過,對於始個人來說·········最屈辱的事情,恐怕還是這個吧:

在被面無表情的火月小姐揍到昏迷之後,半晌過後才悠悠轉醒的始才發現,打了個舒心的火月已經自顧自地去準備「魔劍維修」的工作去了。

而且,之後無論始在工坊裡兜兜轉轉、怎樣向「公主鐵匠」搭話,火月都完全沒有理會他,彷彿是將這位名鎮諸界的「弒神魔王」給徹底當成空氣一般。

到了最後,深感晦氣的始也只能抱著半氣餒的感覺,坐在工坊一旁的長椅上,看著準備修復工作的火月···········但在這個時候,一道迷一般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之中。

『還———夠———更———』

『———未———還———在———』

「欸·············這是、誰在說話?」

「——!?」

沒錯··········就連這件事,都是東張西望的始慢了一拍才注意到的:

——就在自己說出了「那一句」之後的那一刻,知道方才為止都一直將自己當成「透明人」的火月小姐,忽然停下了所有準備工作,將注意力盡數投向了自己的方向:

「···········你,聽得見?」

——呃,倒不如說,等到自己轉過頭回來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迫近眼前了。還真有些恐怖。

不過,當時的火月師父倒是完全不顧始嚇了一跳的模樣,直接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了:

「『真匠』(第七境)··········是嗎?雖然看起來連鍛造槌也沒拿過········不過天賦確實無庸置疑·········」

「沒想到,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能聽到『煉火的聲音』···········不對,視情況而定,說不定連其他的聲音都能··········」

「可惜的是,『雜念』實在有點多·········嘛,不過這個也可以後天修正,不算什麼大問題··········」

「那、那個··········火月小姐?」

「啊·········抱歉。是叫南雲始是吧?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為我做。」

「呃,原來妳知道我名字的呀·········好吧,請問火月大師有什麼要我做的嗎?是要助錘嗎?還是幫忙吹鼓風機?」

「——怎麼可能?」

「···········欸?」

「你只需要在這裡看著就好·········然後,若是你覺得這並非是你所追求的,那就請你另尋高明吧。」

「——欸、欸!?等、等一下,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拜師——」

——噹~~噹~~噹~~!!!

話音未落,火月轉頭就將淪為廢鐵的「護國魔劍」塞進魔法火爐裡,隨後將燒得赤紅的魔劍拿出來,拿起剛才用來揍始的鍛造槌就開始敲打起來了。

··········說實話,現在回過頭去再看一眼的話,其實當時火月所做的工序並非多麼複雜、高深的東西。如今已經習得「煉制技藝」皮毛的始,可以清晰地理解這一點:

——以魔法火爐中的「煉火」,對拒絕與外部產生接觸的「魔劍之魂」進行刺激,從而刺激其再度釋放出魔力。

——隨後,透過強力且精秒的敲打引導魔力的流動,藉此修復損壞的魔力迴路,讓原本堵塞的流動恢復暢通無阻的狀態。

——當魔力開始枯竭的時候,便放入「靈泉之水」中補充魔力,然後再度開始鍛打。如此週而復始,讓受損頗重的「魔劍之魂」逐漸回到完善狀態。

——最後再經由特殊的「磨刀石」,研磨「護國魔劍」的劍刃,同時讓混濁的魔力得到提純········等到魔劍再度綻放燦爛光芒的時候,「修復作業」就大功告成了。

然而·········非常不可思議的是,當時的始對於那費時頗久的作業,印象卻不算很深刻。

要問為什麼的話········因為當時的他,並非是對「修復作業」,而是對「火月本人」看得入迷了。

——倒不如說,從她第一次揮動鍛造槌、敲打魔劍劍身的那一瞬開始,他的靈魂與精神都被她的身姿徹底吸引住了。

那是········多麼洗鍊、多麼完美的動作呀。光是「揮錘」的動作本身,看在始眼裡都顯得是如此的「美麗」。

面對那個性格倔強、脾氣暴躁、還動不動就爆炸(by始)的頑固魔劍,她卻能輕易地讓其順從自己的意志;每一個動作都能讓「魔劍之魂」增添光華,隨心所欲的模樣簡直像是在捏黏土。

然而,在那彷彿轉瞬即逝的「三小時」內,最讓始印象深刻的,還是他經由【魔眼石】所看到的一幕··········

——自己藉由「生成魔法」附加在「迪蘭達爾」上的各種魔法,都隨著火月一槌又一槌的鍛打,宛如樹枝一般脆弱地粉碎、飄散··········而魔劍本身也像是「鏽跡跌落」似的,一點一點地取回原本的魔力光輝。

從原理來說,「托達斯」的「生成魔法」乃是從「外部向素材賦予魔力」,從而創造出具備特殊能力的「神器」(artifact)。

而作為「神話界」主流的「煉制」,則是透過「提升武器本身的位格」,讓一個平平無奇的鑄塊得到昇華,成為一柄獨一無二的「神話武裝」。

··········也就是說,雖說兩者都能夠創造出「具備強大力量的道具」,可「生成魔法」和「煉制」從「根本原理」上來說,壓根兒就是大相逕庭的兩回事。

但即便如此,火月所揮下的鐵鎚(煉制),仍能輕而易舉地粉碎始所附加的術式(生成)··········背後的理由只有一個:

——因為作為一名「鐵匠」(創造者),曉火月的造詣與境界,要遙遙凌駕於南雲始之上。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脫下圍裙的火月剛好作出了「——完成了」的宣言,一邊將「護國魔劍」雙手遞還給在「外面」溜達了三個小時的紅煉小姐。

隨後,等到恍然若失的始,終於理解到兩位女士對話中的含義之時··········一股讓自己也大吃一驚的「喪失感」,突然便從他空蕩蕩的心靈中滿溢而出了:

——這就··········結束了嗎?

——那精妙絕倫的技巧、那氣勢如虹的動作、那千錘百鍊的目光·········再也,看不到了嗎?

——不行。這樣不行。我不想這樣。好不容易,我才能見證如此境界的「鍛造」(技藝)········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再見識一遍呀。

於是乎·············

「——求、求求妳!!火月小姐·········不對!!火月師父!!請您務必要收我為徒!!」

「——嚇!?始!?你、你突然在幹嘛!?」

——當他注意到的時候,自己已經向火月師父土下座拜師了呀。他,還真的做了呢。哈哈哈············

——想當年,那些看到自己的【煉成】的「王國直屬煉成師」們,肯定也是懷抱著同樣的心情吧。之前這麼粗暴地對待你們還真是對不起。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一定會對「同志們」好一點的。

當然,如此氣勢逼人、毫無預兆的「土下座」,無疑會讓已經喊了「恍惚中的老公」好幾聲名字的紅煉(老婆)大嚇一跳。但當時的始,可完全沒有在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就在五體投地的他眼前,原本正要走向「素材庫」的火月師父忽然停下了腳步,隨後轉過身來的她,臉上露出了一個讓始永世難忘的溫和笑容:

——明年二月份左右,這個「帝國大學」的每一個學科,都會在鄰國進行「招生考試」。其中,當然也包括我的「創造學院」在內。

——要是你能在那時候的實技考試裡,拿出無人能出其右的好成績·········那麼,我可能就會考慮一下吧。

“啊、南雲同學·············”

“····················”

“嗯~~~?沒聽到嗎?喂,南雲同學~~~”

“····················”

“我說,南雲··············”

“····················”

“——南雲始呀呀呀呀呀呀!!!!你耳朵聾了嗎嗎嗎嗎嗎嗎嗎嗎!!!???”

“——嗚哇呀!!??”

直到一道明顯經過魔法增幅的聲音在耳邊轟鳴炸裂,始才終於從「回憶的海洋」之中回到現實來了。

掃視一下周圍才發現,這裡已經不再是煙霧瀰漫的「鍛造小鎮」,而是被依舊毒辣的下午陽光照耀著的,「帝國大學」的公共區域。

看來,一路魂不守舍的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出了【尼達維勒】的大門(一間非常樸素的石製小屋),回到現實世界的空間之中了。

··········話說回來,以如此粗魯的方式,喊醒我們的「魔王大人」的無禮之徒,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真是的·········南雲同學,你剛才是怎麼啦?我還以為我老眼昏花,看到幻覺了呢!!”

“啊哈、啊哈哈哈哈··········不好意思,達爾文教授。我剛才只是在想事情··········”

——粗壯的身軀、強壯的肌肉、還有兩撇顯眼的爵士鬍。

除了身高高達180以上這一點,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像傳說中的「矮人」了·········而事實上,這位豪爽的大叔,也確實是「矮人族」的一員。

——他的名字,是達爾文·蘭德羅科。

是始除了「精英班·斯瓦茲赫托絲」,作為一名單純的「創造科新生」所屬的「五人小組」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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