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婴孩睁眼最初睁眼看到的是医院手术室的场景,可我们在记忆里似乎并不记得,据说最早追溯的回忆大概在四岁左右,可我不是,初中时就经常听同学谈起幼儿园发生的事情,而我如果不是翻到了那张幼儿园毕业照似乎已经忘记跟哪位小朋友一起玩过了。记忆总是如此,会让我不断忘记那些快乐的时光,而那些痛苦的,不堪的,似乎…永远也忘不掉。
大概追溯到幼儿园?唯一的印象是当时妈妈没有送我去幼儿园,我一直哭,好几个老师都哄不好我,直到一位老师说这孩子怎么一直哭,真烦。大概我听到之后就不再哭了,那似乎是我记忆里最初的难堪,因为老师的一句抱怨。再后来,小学二三年纪的岁数。是在姥姥家,因为当时穿着哥哥给我的旧衣服,被姨姨说了句这看着好眼熟,是哥哥的衣服是不是呀,我当时似乎窝在妈妈怀里睡觉,迷迷糊糊中听到骤然清醒,因为当时的自尊心…受到打击。时至今日我仍旧知道姨姨十分疼爱我,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永远不会觉得当时的话是否伤人。那之后不久,我因为穿着哥哥的羽绒服被男生嘲笑再次感到不堪,之后再也没有穿过哥哥的旧衣服,不过现在想来那件羽绒服质量很好,哥哥保管的也很好,也不是很旧,但就是几个男生的窃窃私语,再次让我难以忘记。后来也发生的很多事情,已经会觉得不算那么痛苦了吧。我们随着年纪增长,承受能力随之增长。很多事情如今想来不过如此,但当时的小女孩,大概永远不会这样觉得。
女孩因为幼时家境拮据,不能经常得到父母陪伴,以至于长大之后性格内向敏感,努力改变,却也只是表象,很多事情在当年就已经定型,缺少安全感,喜欢受到关注,哪怕极力隐藏,可敏感的小兽仍旧在内心深处不安惶恐。以至于长大成人依旧不善交际,更为喜欢独处。
疫情封校期间是我最为无助痛苦的时间,似乎是五十三天的光景,可我却觉得难熬至极。身体经常不好,尤其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疫情期间体现的“淋漓尽致”。封校的时候心情总是不好,不敢告诉妈妈,因为不可以让她更担心,告诉了朋友,却被一次次泼冷水被说这算什么大事。是啊,祸不及己,难尝其痛,大概,也算交友不慎?我们的故事很长,从前总想着有一天这些事值得被纪念,如今却明白,朋友只是人生路中的一部分,远远不是全部,我曾痛苦于我们的关系,想明白之后便清楚,不过尔尔。你过于冷血,多年陪伴,我的一句总结,只要不触碰到你的核心利益,你永远保持着令人可怕的冷血,哪怕是我,也得不到例外。我信奉每一段关系都需要两人互相付出才能得以维持,而不平等的付出与回报,会让人筋疲力尽,所以,我累了。
当初大概是因为我身体不好的长辈过于心疼,姨姨一句我再也不管你了,我哭了一个多小时,因为自己最爱的人,跟我说,不要我了,当时真的委屈到不行,在寝室不敢哭出声,一个人咬着纸巾躲在帘子后面痛哭。中国式家长永远不会直白的跟你说我错了,他们用另一种更为隐晦的暗示表示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说。姨姨的刀子嘴家里无人不知,可我鲜少经历,唯余几回便已遍体鳞伤。
总有莫名其妙的仪式感,似乎因为很少经历那些他人眼中习以为常的事情,总会多了些许仪式感,当时看到帖子说女孩子离家之后母亲会送上银手镯来保佑孩子平安无虞,我也很想要,妈妈只是一句回来再说至此搁置,前几天去超市买零食,回来追剧的时候碰巧妈妈在身边,看着手里的旺旺雪饼跟妈妈提到自己小时候过年也特别想要当初的旺旺大礼包,却因为知道妈妈你绝对不会给我买从未提起,妈妈一句,这东西是小食品,我再无言语。知道结果却还总想着尝试,无谓的挣扎。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已忘记因为什么而特别羡慕当初那些拥有过的小朋友,只记得,有些东西,从来不属于过我,哪怕是口头上的空白支票。
很多时候我不断尝试忘记这些,却往往,记得更为牢固,当初的稚嫩女孩成长为如今的二十岁少女,很多事情依旧充满遗憾。可生活不就这样,在满足欲望与失望遗憾中寻求平衡点不断找寻新的欲望和需求。
遗憾和痛苦造就了如今的我,而愉快的时光和不间断的爱也在滋养心中的小兽,变化为周身的铠甲去无畏的闯荡。
以责己之心责己,
以恕己之心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