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囚徒

重重重度ooc慎入

毁三观慎入

超多刀以及这一篇会有点压抑,慎入

小小的一点点car还属于特别三观不正

架空,勿上升谢谢

以及被退了多次,括号里面是谐音字

S市三个月前发生了一起女性潜逃事件。起因很简单,因为受不了男性。

女性在23世纪被视为(声直)的工具,人权都不完整,甚至可以随意(mǎimài),如同买卖牲畜。

周深掸了掸风衣袖子,一步一步走入二楼的雅间。这是一座类似客家土楼的拍卖所,客人们会去二楼的雅间,通过双面镜来观察一楼的拍卖品——女人。

今天被拍卖的,是上次潜逃被抓的女人们。

能来云柜轩的非富即贵,因此能送上来的女人自然也不是凡品,身材、样貌、(声誉)能力,缺一不可。

周深坐到镜前的沙发上,他可以通过双面镜看到一楼,但一楼的人若向二楼看过来,仅能见到一面反着白光的大镜子。他明白,镜子里的人并非是对女人抱有多大的兴趣,而只是单纯想来买一个生殖和发泄(揉)欲的机器。

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儿们,因为拉不下脸来去(声誉)所找那些污脏之物,这就给了云柜轩发家之机。能送来云柜轩的,必定迎合了那些公子哥儿们的喜好,绝对都是完美的一块玉,一点边角也碰不得。

第一轮拍卖开始了。大厅的升降台缓缓将一个(持罗)的女孩子推至二楼的高度。女孩大约二十左右的样子,两颊略微几点雀斑,一对褐色的大眼睛异常混沌,但是丰腴的身体无疑是男人们最渴望的。

叫价声一声比一声高,没几下就涨到了五百万。周深不参与竞价,他是来谈歌曲合作的。

排面品已经换了五六轮,刘同才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嚷道:“可算能让你看看女人了。”

非但看了,还看得很认真,翘起的二郎腿充分表明了他现在愉悦的心情。

周深收起正经颜色,笑着让座:“美人儿在眼前,为什么不看。”

刘同哑然,抬头看了看这个拍卖品,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咂舌:“十岁就拿出来拍卖了,你们云柜轩多少有点不厚道。”

“不厚道,那你拍下来吧。”周深拿起一个果盘,向嘴里递了一块芒果,“别问我为什么不送你,老爷子安排的,我不敢。”

那个十岁的小姑娘可能还不懂(姓)为何物,跪在升降台上,懵懵懂懂的样子,但单纯如小鹿的瞳子无疑是最吸价的。刘同推他一下:“回头谢谢这个小孩,给你家老太爷吸了这么些金。”

最后一个拍卖品,是一个十七岁的短发少女。这算压轴了,最顶尖的货色。她披着一条绣了祥鹤纹的月白轻纱,纤细的腰肢在月纱的掩映下朦朦胧胧,被鹤纹遮住的白玉肌肤给人以无限的遐想。一对含了万千炙热星河的瞳仁,颇具英气的眉峰眼角,无处不纯情,亦无处不勾人。

周深看了一眼,掏出手机打电话。

外面竞价十五六次了,价格也从五百万底价一层层涨到近一千万。这个时候。主持人扶了扶麦克风,说:“不好意思各位,这个拍卖品被内定了。”

女孩抓紧了身上的纱巾把自己裹得更紧。

谁有这么大的脸从周老爷子手底下定人?

客人们心照不宣。

刘同拍周深的肩:“妞儿挺好看的,艳福不浅啊你,走了。”

祁玉被带进了周深的雅间。大沙发是正对着镜子的,可惜背对着门,因此祁玉看去,仅能看见周深的半边肩膀和一个后脑勺。

“来了。”干净的声音。

“从今天开始,”沙发上的人压着嗓子开口,“你是我的爱人。”

祁玉愣住了。

不是(窗拌),不是(声誉)机器,不是囚徒。

而是,爱人。

从未有人告诉她,她有资格成为男人的爱人。

十四岁那年,父母去世,叔父为了再添置一名男丁,竟要QJ他的亲侄女。她恶心,杀了叔父后自首,被警察安排去了(声誉)所。因为年龄太小不适宜受(韵),主管准许她留到十八岁。十八岁生日那天,她逃了。

这份履历在周深手上,白纸黑字异常清楚。周深扭回头看了她一眼,指指自己身边:“坐过来。”

祁玉扯住纱巾,不动。

“怎么了?”周深翻了个身跪坐在沙发上,双臂撑住靠背,挑了一下眉,“害怕?我感觉你不像怕生的人啊。过来。”

祁玉缓缓移动脚步,挪到他身边坐下。周深复又转身,拿起手边的履历,一张一张,慢慢撕碎。

耳边的呼吸声一开始很微弱,后来渐渐粗重,到最后竟是压抑了哭声。祁玉抹了一把脸,猛然伸手去扯他手里的最后一张纸。周深把纸扔到一边,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折回去:“不乐意看我撕掉?”

祁玉点点头。

周深按住她的眉峰:“那你是想自己来?说话。”

“我自己来。”

入耳如清铃一般清明好听。周深拿过她的手,把纸塞进她手里,看着她一点一点撕碎,抛在空中。

“走吧。”周深脱下风衣给她,又帮她系好每一颗扣子,“我们回家。”

回家……

家……

周老爷子抿了口茶,瞧着外面渐黑的天色,面上不悦:“星星浪得家也不回了?”

管家在一边垂着头:“想必小少爷知道您想要重孙子,带着女人去整娃娃了呢?”

而实际上,周深带祁玉回了家之后,除了递给她一套睡衣之外,目前连眼神都没对上过。祁玉去洗手间洗澡,周深就坐在床上玩游戏。一滴水滴到屏幕上,他才发觉祁玉洗完了澡,正站在他面前。

“出来的正好。”周深拿过一条干毛巾,站起来给她擦头发,“头发一定要吹干,不然容易感冒——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我带你回来,是因为我认定你是可以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希望你可以从心底接受我。我也知道,你在害怕。但是相信我,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的,好不好?”

祁玉心里拟好的计划立即被打乱。

共度一生?她该信吗?

“嗯……虽然我们从小被灌输的都是那些肮脏的教条?但我不会把它们安到你身上。你信我,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周深换了一条毛巾,“我看得出你是那种要强的女孩子,所以你的意愿我都会听,也不会强迫你。”

“为什么……是我?”祁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

周深弯下腰去看她:“害怕啦?”然后绕到她面前蹲下,扬起一个欠欠的笑:“我给你表演个绝活儿怎么样?杀猪的声音听过没有?”

祁玉被他的杀猪音逗笑了,但同时心里也在打鼓。

 一个温柔的男孩子啊……

 

祁玉把汤放到饭桌上,顺手拍了一下周深跃跃欲试的手:““洗手去。”

“可是好香嘛~”

“手上有细菌。”祁玉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看着周深走进洗手间,嘴角的弧度很快冷却。”

从云柜轩出来三个月了,今天是和Kiky联系的日子。

垂下眸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嚼着嚼着,周深的手机响了一声。

一个陌生的号码:“K:找机会杀。”

不知为什么,祁玉有点害怕。看周深还没出来,她才非常快速地删掉了短信。

周深坐到桌边,给她看自己的两条胳膊:“你看,我连胳膊都洗了哦,快夸我。”

祁玉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真棒……”

“你怎么啦,心不在焉的。”周深看了一眼手机,随手把它揣进兜里{注意这个手机!最后要考},不由分说给她夹了一堆菜,“哇这个超级好吃!快吃快吃,吃完了跟我回家一趟,我爷爷要见你。”

云柜轩掌柜那张脸立即钻进她脑子里。祁玉仿佛还能看见那对精明的鹰眼一排排打量过站得整齐的少女们,随手点了几个女孩的脑门,立即有人扑上来狞笑着(私)下衣服,粗暴的(rù琴)她们。女孩子们的惨叫声至今她还能听见,那么凄厉、惶恐,无助中又夹杂着一丝丝求饶。

那是她半年以来的梦魇。

她怜惜那些(湿)身后被送入(声誉)所的女孩子,但也在庆幸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待在云柜轩的三个月里,她认识了一个刚满十岁的小丫头。小丫头性子跳脱,泼辣大胆,曾经捅瞎了一个男人试图逃走。

小女孩叫Kiky,是那个带领S市女性逃脱的女人Winky的女儿。Winky死在押送的路上,死因是多人(墙爆)。

这一切,都是拜男人所赐。Kiky成立了一个小合作社要利用被拍卖的女人杀人,能杀几个是几个。

听起来可笑,但也的确给那些逃不出去的女性们指了一条泻火的明路。

祁玉放下碗:“我吃饱了,回屋换衣服。”

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那个噩梦再次真实的出现在眼前时,祁玉的腿都软了。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老一辈人眼中女人都是什么。

没有人权、不需要尊重,生下来就是为了给男人(草)、给男人(声誉)的肮脏牲口。

那对阴恻的鹰眼盯着她,仿佛在打量什么货物一般。然后,眼睛转也不转地问周深:“怀了没有。”

“没有。”周深回答地小心。

周老爷子皱了眉,一只手拉住周深衣领,另一只手隔着手帕扯着祁玉的头发,绕过客厅,把两个人往卧室里推去。祁玉没站稳扑到了地上,周深也只是勉强稳住身型,走上前想拉她起来,却被周老爷子一巴掌甩开。

鹰眼阴测测地瞪着他,缓缓掏出一副手套给自己套上,俯下身开始扯祁玉的衣领。

“不要——走开!!!”祁玉再怎么说也是个女的,抵不过发福的老人。老头儿几下已经把祁玉的衣服全部(私)开,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周深,另一只手……

“唔!!!走开!!!!”

“爷爷!您放开!!”周深扑过来护住祁玉,“我做,我做,我这就办了她行不行?您别这样……”

周老爷子转过身,把沾满黏液和鲜血的手套扯下来,嫌弃地丢到地上:“办吧。”

“我就在门外等。”

看着周老爷子离开,祁玉再也忍不住,扯着周深的袖子嚎啕大哭。

她恨。她恨这个不公平的世道,她恨那些有性别歧视的男人,她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立刻杀了周老爷子。

女性生来就被当作(升值)和zòngyù的工具,没有人权,法律也不承认她们是“人”。

周深跪坐在她面前,搂住了她的肩。祁玉吞咽着哭泣声,伸手死死抓住他胸前的衣服。逐渐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忽然亮起来一把干净纯粹的嗓子:“对不起……”

 

手机响了。周深接起来,看到祁玉猜忌的眼神,笑了笑,打开了免提,以口型示意:“我爷爷。不是别的女人。”祁玉也笑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不知为何,就算只是知道是谁,都会没来由地害怕。

她怕是再也忘不了那对幽幽鹰眼了。

祁玉站起来,用气声说:“我去切个水果。”

周深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切水果就是个借口,她只是不想听见周老爷子的声音。

祁玉切好水果,捧着果盘站在卧室门外,屏息听屋里的声音,想等周深说完话再进去。

“怀了没?”

“没……”

周老爷子似乎很生气:“女人不生孩子,留着干什么?”

“嗯……”

“你不同意?”

“没有,爷爷说的对。”

祁玉的心“咯噔”一声。

“……你对女人心软,都没关系,但是女人只是个机器。你明白吗?”

“明白。”

“再说一遍。”

周深毫不迟疑回答:“女人就只是个机器。”

“那么祁玉呢?”

“也是。”毫不留情的声音,异常迅速的反应。

祁玉端着果盘的手,指节被握得发白。她转回厨房,深吸几口气拿了把水果刀,将一些大块的水果切小一点。

把刀架在盘子边,回卧室。

“老爷子说什么了?”祁玉笑的人畜无害,手上的盘子放到床头柜上。

“爷爷问你怎么还不生孩子,是不是我不行。”周深把刀拿到一边,叉起一块苹果细细咀嚼。

祁玉伸出手,没有拿叉子反而握住刀柄,用刀尖戳着水果块:“我都听见了。”

“你说,女人是(声誉)的机器,对吗?”

周深包裹住她握着刀的手:“别玩刀,太危险了。”

祁玉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问:“半年前你说的,我不是你的机器,不是囚徒,是你的爱人。”

她使劲挣脱开周深的手:“你忘了?还是说,当初就是骗我的?”

周深松开了手,但并没有收回去,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祁玉的音量有些放大了,“我被你爷爷欺负,你也说对不起——你不是不受脏的教条束缚吗?你的反抗呢?!你的血性呢?!周深——”

“祁玉!!”周深抓住她的两肩,对上女孩眸中泪水的时候又讪讪撒开。

“你想说什么?”

“我……”周深喉结滚动两下,垂了头,“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敢与世俗教条相对抗,我的确很懦弱,根本没有血性。”

祁玉手中的刀几乎要把瓷盘戳出一个洞:“你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是根本没有这个心。”

“我不相信你心里一点那种想法都没有。”祁玉试图用眼珠把眼泪收回去,可惜失败了,“从来不存在什么一见钟情,所有的一见钟情其实都是见色起意。你从小接受的是脏的教条,我不相信你的内心是绝对干净与纯粹的。”

“可我信了你了……”眼泪不断掉落,“尽管明知你骗我但我还是相信了……我吃了太多苦了,有一颗糖,哪怕里面淬了毒药我也要吃下去……怪谁呢……可是周深——”

祁玉捏着刀柄把刀提起来:“我本来死了的,你救活了我,但你又不能让我活下去啊……”

周深打开双臂:“动手吧。” 

“我没有要杀……”

“我的确救活了你,但是很抱歉,”周深闭上了眼,睫毛轻颤着裹住泪水,手掌握上祁玉的手腕,向自己这边扯来,“我没有立场让你,活下去……”

血肉模糊地吞噬刀刃的声音。

周深嘴角淌下一缕血水,混合着泪痕,脏了他的脸。他笑的很温暖,睁开眼,若不是泪水击打出了湖中的涟漪,眼睛里也应该是干净又温暖的两汪春水。

“……跟她们……逃吧。”周深用嗓子咳出一段话,“别做我的囚徒了……”

祁玉脸上身上手上全是贱溅出来的血。她看着周深脸上的泪痕,松开了刀,上前捧住他的脸擦拭。

手上的血污沾到了他的眼尾两颊,越擦越脏,好像再也擦不干净了。

祁玉深吸一口气,手指慢慢揩过一片血污,没擦掉。加快速度又擦了一遍,还是没掉。

祁玉抱住周深的肩,一下一下抹着他的脸:“深……深深,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怪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想这样的……”

“你让我给你擦干净好不好?你让我给你擦干净再说……”

祁玉狠狠擦了一下眼泪,拔出水果刀,向自己颈侧猛的切过去。

血色将虹膜涂上猩红色。

“我不走……不走了,做你的囚徒,挺好的……”

 

这篇文章本来想写成abo但是我不太了解abo的设定

以及,这是一篇(有一点)映射性别歧视现象的文。我知道咱们国家不太有,但是非洲和拉美的一些国家真的很严重。

周深不可能一点点脏的教条都没沾上,从小灌输的理念是根深蒂固的

他爱祁玉,但是没有人在乎,他不能也不敢反抗世俗,最后选择以爱人之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祁玉也是一样

他们爱而不得,却又惺惺相依

愿深玉能在天堂有一个极好的结局

也愿世界再也没有性别与种族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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