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各种商家秀脑残广告和无底线宣传的时候,“女王节”“女神节”“女生节”近年竟少有看到这个节日的真正名字:“国际劳动妇女节”。被传媒知识教到丧失判断力的人,或者单纯就是阶级敌人最喜欢用语言潜移默化地洗脑,标题里的“同志”也被恶意地歪曲原意。《1984》中的“新语言”带来的洗脑和暴政,真实地发生在了苏联解体之后的这个后现代时期。
但是只要这个节日依然被大家记得并且重视,那么一切都还好。女性肯定有自己的智识去了解这个节日背后的历史,它的来由、它的意义以及相关的革命者,反倒是我这样的男性容易去纠结这个节日的名字为什么被藏起来。男性总是纠结于宏大命题和卫道,而女性更专注行动和生活。在这个浪漫主义消亡的末法时代,我认为我应该跟随你们去形成新的幻想设计新的生活方式。
我在去年3月份写了一首打油诗抒发郁闷,其中一句是“愿充满爱的危险份子能一起密谋,逃出理性与胜利的阁楼。”
请原谅我对自己文字的沾沾自喜,我想要表达的只是想要逃离理性与数字的意愿。现在看来所谓“充满爱的危险份子”就在我身边,每一位女性、每一位女同志都是这样的危险份子,也只有你们能带领人类逃出“理性与胜利的阁楼”。
我并不是在说女性没有理性能力,而是现在女性梗能够驾驭所谓“理性”。也就是数字、金融、法条所编制的理性的现代社会,在这个阁楼里物质通过理性反过来控制了人,一切的发生都与男权社会的架构有关。看看社会热点新闻,无论是拐卖妇女拐卖儿童、还是位高权重的男性对年轻女性的性剥削,无一不与男权社会相关。甚至资本主义全球剥削体系也是一种男权架构,所谓全球化不过是无能按自己的意愿制服本国女性,转而去制服弱国穷国的女性。对这样的信息敏感是问题解决的希望,女权主义越是不讲道理就越说明其正确。我无法想象大部分女性都为了一个虚无的符号投入到森严的等级社会里毫不反抗,这是只有男人才会干的事情。
古代的浪漫故事或者童话,最受不了当下生活的都是女性,王子或者男角色只是执行她们意志和帮助她们实现愿望的力量,这也很能说明问题。说明编撰故事的男性足够敏感地把握到了所有人的一个长期的幻想,也就是遇见一位善于打破常规的女性,并且被她的智慧和理想折服。新社会的实现方式早就埋在了大家喜欢的故事里。正如那副名画“自由引导人民”中举旗的也是一位女性,在革命氛围中的她无比浪漫,虽然袒胸露乳但是画中其他男性看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性幻想,而是投射出一种被她折服坚决革命的精神。
而“张爱玲”之流看似女权,实则是男权社会的维护者,也就是男性化的女人,她们在告诉女性和有权势的男性纠葛在一起是不必感到可耻的。在她们的价值观里,比起挣扎在底层的劳动者,能以此过上好的生活当然没什么可耻的。简单地说,这样的“不可耻”的鼓励只是一种心理补偿,是欠缺社会认知能力和正常人类良知的表现。
比张爱玲早几十年,“国际劳动妇女节”倡议者克拉拉·蔡特金在第二国际成立大会上说:“妇女的解放同全人类的解放一样,最终将是劳动从资本中解放出来的事业。”与大部分人想的不同,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运动从一开始就和解放妇女、女权主义捆绑在一起。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一定是和女性解放同步,一定是和女性主导的生活方式的设计同步。而不是像某些人所说,共产主义会带来暴政和对女性的压迫。至少和男权的资本主义自由主义相比,共产主义运动是勇于承认错误的。
列宁评价另一位女性革命家罗莎·卢森堡时说:“倍倍尔、卢森堡是‘伟大的共产党人’虽然他们犯过错误,但他们始终是鹰,而修正主义者,则是“工人运动后院粪堆里”的一群鸡。”而我们看到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手捧着“看不见的手”奉为真理,无视历次经济危机和大萧条带来的惨剧依然赞扬市场调节,还责怪“罗斯福新政”拖慢了美国从大萧条中走出来的速度。他们正如被女人指出错误的大男子主义者,无能羞愤又恬不知耻大言不惭。
现在还在网络上争论女权是否极端是否讲道理的人无疑是蠢笨的,因为他们还在试图用理性去压制打破常规的力量,没有意识到自己糟糕的处境正是“常规”所造成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到处寻找理性维护现状,对所有质疑之声和行动者冷嘲热讽。
被金融数字操控的行尸走肉,被理性压抑着的我们需要什么?我们这个时代需要什么?我们需要女性来主导使用理性,由女性来绘制理想,并且折服所有人。
最后小小地夸耀一下自己,也算是对男性的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