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
译者注：本章英文标题是Rock and a hard place，甲壳虫乐队有一首同名歌曲。
“所以，再说一遍，你为何要为了今晚穿戴整齐啊？”糖糖一边调整阿匿的领带一边问道。
在过去的差不多一个小时中，阿匿一直在为与萍琪以及她的朋友外出做准备。他承认要见一匹新的小马让他有点紧张，但他相信一切都在萍琪控制之下。他很感激糖糖愿意给他的仪表提供一个旁人的视角。
“萍琪想让我见她的一个朋友。我猜她把会面安排在某家高档餐厅了。”
糖糖非常怀疑地看了阿匿一眼。
“如果你问我的话，似乎有点奇怪。”
她恢复四蹄着地，绕着阿匿走了几圈，以确保没有什么地方没收拾好。
“我们谈论的可是萍琪啊，糖糖。”
糖糖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阿匿，想了一会儿，然后耸耸肩。
“关于那个，我想你是对的。一切看起来都没问题了。”
阿匿在镜子里看了下自己。他必须承认他看起来相当不错。他不太在乎自己日常的外表，但他想给别马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哪怕只是为了萍琪。
“谢谢，糖糖。”
“没问题。只是不要在外面呆得太晚。记住我们明天有庆祝活动，后天还有个派对。”
“哦，是的。”想想看，当你身上发生一些创伤性事件时，时间过得竟如此缓慢。“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在午夜前赶回来的。”
“好吧，现在快点，在天琴发现你做什么之前。她可能会试图跟踪你的。”
这是阿匿想要不惜一切代价避免的事情。
“好主意。”阿匿拍了拍糖糖的头。“回见。”
她开玩笑地拍开了他的手。“去吧，晚上交朋友玩开心点。”
“我们拭目以待吧。”
阿匿走出浴室的门，把头探到走廊里。没看到天琴。尽最大努力蹑手蹑脚，阿匿溜出了商店，没让天琴发现。现在比预定和萍琪见面的时间有点早，但他对于等待没什么意—
“嘿！”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阿匿微微跳了起来，把手放在胸口以减缓心跳，然后转身面对肇事的小马。
“萍琪，对于偷偷摸摸靠近我，我之前怎么说的？”
萍琪对他咧嘴笑了笑，然后才说话。
“我才没有偷偷摸摸，我一直都在这里！”
“你一直站在这里等——”
当阿匿仔细看了萍琪一眼时，发现自己的思维来了个急刹车。眼前这位不是他看惯了的萍琪。她的头发是直的，他承认这种发型在她身上真的很好看。不仅如此，她还穿着一件漂亮的粉红色裙子。这太令人震惊了，阿匿过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把思维拉回到现实。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她点了下头。“是滴！”
“多长时间了？”
“几个小时吧。”
虽然萍琪看起来不太一样了，但她还是那同一个萍琪。阿匿环顾四周，发现视线里并没有另一匹小马。
“你的朋友呢？”
“她在餐厅等我们。”
“愿意跟我说说她的情况吗？”
萍琪微笑着摇了摇头。
“嗯不！现在我们走吧！”
阿匿本来就知道那样不行的，但值得一试嘛。他只是跟着萍琪出发，等着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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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把它吐了出来。
“阿匿，我想解释一些事情。我知道你一直对我过去的一些事情很好奇，而且自从你与梦魇之月的不期而遇后，我觉得我必须跟你分享一些事情，这样你才能理解。”
露娜扭过头去，摇了摇头。
“那不行的。”她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倒影。“阿匿，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关于梦魇之月的问题。如果你给我一点时间的话，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露娜注意到她的倒影开始慢慢变形为阿匿的形象。
“我怎么能继续信任你？”他说道。“你对我撒了谎！”
露娜气得龇牙咧嘴，一蹄子向镜子打去，把它击成了碎片。在破碎的镜片中，她可以看到梦魇之月在大笑的影像。有一件事露娜是绝不会容忍的，那就是对她信任的人的嘲弄。
“那是你犯的最后一个错误。”露娜喃喃自语道。
露娜的角发出明亮的光芒，一声刺耳的惨叫声进入了她的脑海。那匹小马忘记了是谁在掌控，现在露娜必须让她明白自己的位置。几分钟后，露娜停止施法，惨叫声渐渐停止了。虽说梦魇之月喜欢认为自己很强大，但谐律精华把她锁在了一个梦境世界里，在那里她可以感受到痛苦。露娜现在就是这样制住她的。
“还想再玩弄我的情绪吗？”露娜问梦魇之月。
“…不。”梦魇之月喘着粗气回答道。
“虽然我喜欢听你痛苦的尖叫，但我更喜欢你保持沉默。”梦魇之月没有回应。“很好。现在我必须为阿匿睡着的时候做好准备。”
———–*****———–
“你确定我们应该在这里吗？”
暮光坐在桌子边上环顾四周，韵律尽力让她放心。
“这是学习肢体语言的最佳场所。”
“看小马吃东西能怎么就能教会我肢体语言呢？”
韵律轻声笑了笑。
“因为这里的大多数小马都在约会。”
暮光抬起一边眉毛。“所以呢？”
“这意味着他们会和他们喜欢的某马说话。当他们变得紧张、生气、平静、快乐以及经历其他许多情绪时，你可以看到他们身上的所有那些微小细节。”
暮光仔细思考韵律说的话。确实，在这种情况下，这可能会让她得以观察到很多小马的信息。只是周围的事情太多了，她不太确定从哪里开始着手。
“我猜这是有道理的。”暮光低头看着盘子。“但我们真的也必须点餐吗？”
韵律咯咯笑了起来，脸上泛着红晕。
“我在来中心城的路上忘了吃饭。所以这是找点好吃的东西的绝佳借口。”
暮光现在感觉很不自在。她可以看到有些小马是如何偶尔瞥一眼她角上的环，然后迅速移开视线的。就好像他们认为她是来自无尽之森的一只危险的动物。韵律注意到了暮光的不适，但当她说这将是一个让暮光以更自然的方式体验肢体语言的好办法时，她并没有撒谎。
“没关系的，暮光。只要保持冷静，环顾四周。你看到了什么？”
暮光把一只蹄子放在胸口，吸了一口气，呼气时把蹄子伸展出去。这是韵律教会她的一个保持冷静和集中思想的技巧。这足以让她平静下来，四处观察。她扫视了一下房间，可以看到几匹小马。他们皮毛颜色各不相同，奇怪的是，其中一只的皮毛颜色相当平淡。暮光感觉自己的目光停在了这匹小马身上，她发现这小马身上有某些东西很不对劲。这匹小马看起来像死了一样，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我-…韵-韵律。”
“嗯？”
暮光指着那匹小马。“那匹小马有什么问题吗？”
韵律跟随暮光的蹄子，立刻找到了她说的那匹小马。啊，这匹小马看起来板着个脸，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她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甚至连她那杯水都没喝。她太安静了，韵律甚至无法判断她是否还有呼吸。她知道那匹雌驹并没有死的唯一原因是因为那雌驹的眼睛显示出了丰富的生命活力。
“她没有什么问题，暮光。她只是有一张‘石头脸’，众所周知，他们几乎不会表现出任何情绪。我打赌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单调。”
“我怎么可能看透这样的小马？”暮光问道，对这种类型的小马感到更加困惑了。这只会增加她需要学习的内容。
“很可能你永远不会。他们个性其实相当复杂，大多数时候只有家马才能很容易地与这样的小马建立联系。提醒你，这不是说不可能，只是你不会马上做到。”
暮光不知道对此该怎么想。她只是又看了那匹小马一会儿，然后准备继续观察其它小马，但在她试图看另一匹小马之前，她注意到这匹石头脸的小马的眼睛睁大了几厘米。暮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匹小马看到了一些令马震惊的东西。暮光迅速朝前门看去，感觉自己的心如坠冰窟。阿匿就站在那里。不仅仅是阿匿，还有萍琪。
“暮光？”
韵律可以看到暮光脸上那惊慌的表情，暮光迅速扭头移开视线，遮住了自己的脸。韵律看向门口，当她看到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生物时，感觉自己的眼睛也睁大了。
“那是什么啊？”韵律问道。
“那就是阿匿。”暮光低声说道。
“那就是阿匿？”
韵律想动身跟他打个招呼，但被一只蹄子抓住了。
“不行！”暮光继续小声说道。“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会那么糟糕，对吧？”韵律感觉暮光更用力地抓住了她。她能从暮光的眼中看到恐惧，决定顺她的意。“很好，我们留在这里。”
“我们不能留下来！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韵律摇了摇头。“你想学习肢体语言，对吧？”暮光点点头。“我会施放一个咒语隐藏我们的气场。我们会观察并了解他的信息。这就是你一直在等待的。”
暮光花了点时间思考，露娜的威胁仍然在她脑海中浮现，但她决定信任韵律。
“好-好吧…只要他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韵律对暮光微微一笑，施放了一个咒语，使她们俩不那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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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方。”阿匿边说边环顾四周。
“当然了！”萍琪咧嘴笑着回答道，他们跟着服务员走到那张桌子旁。
服务员把三份菜单放在一张桌子上，一匹灰色的小马正坐在那里等着他们两个就座。那么，这就是萍琪想让他见的朋友吗？他不得不说她看起来不像一个萍琪会有的朋友。她那石头般的脸和一动不动的姿势。石灰的眼睛慢慢看向萍琪，萍琪和阿匿坐到座位上。接下来一片沉默，直到石灰开口说话。
“这位就是你提到过的阿匿吗？”
萍琪点了下头。“是滴！”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阿匿不知道萍琪脑袋里是怎么想的，所以他决定跟这匹小马来个自我介绍。
“看起来萍琪已经告诉你了我的情况，但你的情况她却没告诉我。”阿匿说道。
石灰扭头看着阿匿。“我是石灰，萍琪的姐姐。”
听到这个消息真是令人震惊。萍琪还有个姐姐？不仅如此，这位就是她姐姐？她们俩如此不同，似乎不可能有血缘关系。阿匿然后发现他的思绪又回想起了萍琪的梦。那匹小雌驹与他所认识的萍琪也是那么不同。萍琪她小时候是那个样子的吗？没有时间思考那个，他需要集中精力。
“哇喔，老实说，我可猜不到这一点。”
石灰点点头。“萍琪很不一样。可话说回来，你也一样与众不同。”
阿匿不能否认这个。他只能猜测萍琪没有告诉石灰他属于不同的物种这件事。
“你说得对。所以，萍琪没有告诉你我是人类吗？”
石灰摇了摇头。“没有。”
“你点菜了吗？”萍琪问石灰。
“没有，我一直在等你们两个来，这样我们的饭菜就可以同时上桌了。”
“太棒了！在我们进入核心环节之前，让我们先点餐吧。”
面对这整个情况，阿匿只能耸耸肩，拿起菜单仔细看看他想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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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所以，那就是阿匿…”韵律自言自语道。
她惊讶于她的姑姑竟然与如此与众不同的生灵交上了朋友。可话又说回来，他是看起来不像个皇室成员，但他身上有一种她捉摸不透的气质。韵律能记起来她姑姑告诉她的关于他的所有很棒的事情。她现在很想和他见一面，但为了暮光，她压抑了自己。看起来他们三个现在正在为这一顿饭点菜。
“你认为他会点什么？”暮光问道。
“我不太确定。”韵律花了一秒钟仔细看了他一下。“如果非要我猜的话，我会说是肉。”
“你怎么知道的？”
“只是因为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种方式。他是如何扫视房间的，把他所看到的尽收眼底。这很像狮鹫的行为。更不用说他有一双向前看的眼睛。很多小事情可以拼出一个整体的图景。当然，我有可能错了，但这只是我的直觉。”
“直觉不是很科学，韵律。”
韵律扭头面对暮光。
“那正是要点，暮光。并非所有事情都能用逻辑解决。有时，你需要跟着内心的感觉走，内心的那个小声音，告诉你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
“一个小声音？”
这似乎很奇怪。暮光读书并努力学习如何解决问题。然后她感觉自己的思绪又回到了当苹果杰克和她正要从无尽之森里的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她是如何确信如果苹果杰克放开她，她绝不会平安无事。然而，尽管她的逻辑无懈可击，但她相信她的朋友，最终她还是没事了。从她上一次相信那些没被写下或看到的事情以来，感觉似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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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匿，萍琪和石灰都静静地坐着，等着上菜。阿匿承认整个情况相当奇怪。他仍然对这两位是亲戚这一事实感到困惑。萍琪脸上带着她一贯的微笑坐着，石灰则面无表情。这是一种阿匿很了解的脸。他曾经不时成为‘石头脸’的主体。然而似乎这匹雌驹总是板着脸。解读她的情绪很难，但并非不可能。她看起来很紧张，阿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但他有一种直觉。也许他应该试着缓和一下气氛？
“我不得不说，遇到一匹真正正常的小马很好。”
“嘿！”萍琪撅着嘴喊道。
石灰点了下头。“小马们往往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情绪化。当他们感到痛苦时，几乎总是拥抱或进行身体接触，我觉得很奇怪。”
“我知道的，对吧！当我有那种感觉的时候，我通常想独处，但小马会拥抱离它们最近的东西，不幸的是，大多数时候那东西就是我。”
“当小马们未经询问便不请自来地到你家里时，你会感到困扰吗？”
“你在开玩笑吗？”阿匿用拇指指着萍琪。“她总是这么做。事实上，今天早上她偷偷溜进我的房间，告诉我这顿晚餐的事。”
石灰点点头。“萍琪从我们还是小雌驹时开始就是这样。”
“我可就在这儿呢，你们知道不！”萍琪这一次叉起了前蹄，加大了她的撅嘴程度。
“你知道吗，石灰。我喜欢你。”阿匿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像人类的小马之一。”
“我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一评论，但我认为这是一种赞美。”石灰回答道。
“当然是了。那么，你干什么为生？”
“我研究岩石。”
“那么你是个地质学家？”
阿匿注意到石灰的眼里闪起了某种光芒。
“你知道地质学家是干什么的？”
阿匿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在我原先的世界上，有很多人研究岩石和其他与我们的行星有关的事情。”
“哇。我只能想象那里会有什么类型的岩石。”
萍琪只能微笑着坐在那里看着这两个谈话。她还从未见过石灰如此激动地和别人谈论她的工作。萍琪承认她不太明白石灰都干些什么，正因为如此，石灰也不怎么提她的工作。因此，对于萍琪来说，有一个能真正理解她并与她聊天的人类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美好了。一切都比她预期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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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发现她脑子里充斥着很多问题。似乎，在某种程度上，阿匿和那匹小马交流得很好。怎么会？事实上，那匹小马是谁？为什么萍琪在那里？问题太多了，暮光已经Hold不住了。她…她必须知道。韵律听到身后有些动静，她望过去，注意到暮光离开了座位。
“暮光？”
“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暮光宣称道。
“暮光，我们在这里只是观察，不做其它的。”
“我-我不能坐在这里。”暮光一边说，一边无法控制地颤抖着。“我需要了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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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的尾巴，疼痛的蹄子，咕噜响的肚子，发痒的鼻子。这很糟糕。萍琪环顾餐厅。她的萍琪超感告诉她，如果她不能及时阻止的话，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立刻找到了源头，因为她注意到暮光正从从远处向他们走来。
“你们两个接着谈啊，我得去一下女士专用房间！”萍琪迅速从座位上跳起来跑了。
“好吧，那挺奇怪的。”阿匿说道，并且将注意力转回到石灰身上。“那么，你有最喜欢的石头吗？”
石灰点点头。“沉积岩。”
“那是一种相当普通的石头。”
“这也是我的宠物石头的类型。”
阿匿轻声笑了起来。“你有块宠物石？”
她点了点头，把小顽石放在桌子上。“是的。”
阿匿忍不住回想起了地球上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知道吗，地球上曾经有人卖宠物石。卖出了100多万块。”
“哇。你们这个种族一定很爱石头。”
阿匿耸了耸肩。“我认为这主要是因为新奇吧。”
石灰看了下顽石，想起来了她为什么要带他来。
“我差点忘了。小顽石想要为打了你而道歉。”
什么？阿匿现在真的困惑了。
“对不起，但我不太明白。”
“萍琪把他扔到了你头上。他为此感到抱歉。”
等下…这块石头就是几个月前砸到他的那块石头吗？诡异啊。
“嗯……好吧，感谢道歉。不用耿耿于怀？”
石灰点了点头。
“谢谢，这事最近一直压在他心头。”
耶，绝对很诡异，但话说回来，阿匿生活在一个满是会说话的小马的世界里。谁知道呢，也许这块石头真会说话？阿匿真的不想去想这个事。
“那么，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可以。”
“萍琪之前一直都是…”阿匿试着找到合适的词。“好吧，就像她现在这样吗？”
石灰明白。自从萍琪说了她是她姐姐后，阿匿想知道她们怎么会有血缘关系的。
“在她有了她的可爱标记之后，她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可爱标记。这个世界上的终极困惑之事。所以，萍琪的可爱标记足以让她变成如今的这匹小马吗？一天之内这么多东西需要阿匿思考处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
“那个，我不得不说，与萍琪相比，你相当脚踏实地。”
“我猜吧。不过萍琪确实有她自己的魅力。她很容易交到朋友，每匹小马都很高兴见到她。大多数小马都会避开我。不过我不介意就是了。”
阿匿能理解。不过他真的觉得石灰带来了一丝新鲜空气。这个地方有那么多小马，要么很开心，要么就过于情绪化。然而石灰与这一常规形成了鲜明对比。有点像他。
———–*****———–
当暮光注意到萍琪径直向她走来时，她停了下来。不仅如此，萍琪她看起来还很生气。这种神情暮光从未见过。一旦萍琪离得足够近，她便抓住机会抢先开口。
“你在做什么，暮光？”她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萍琪又向暮光走近了一步。
“我计划这顿晚餐已经很久了，不会让你破坏它的。”
“萍琪，我发誓不会打扰你们。只要给我几—”
“不行。”
“什-什么？”
萍琪刚才说那话的语调就是直白的不客气了。
“我说了不行。你别想靠近阿匿或者我姐姐。”
“你姐姐？”
暮光越过萍琪看那匹灰色的小马，但她的视线被切断了，萍琪走了一步到她面前。
“是的，我姐姐。现在回去做你之前做的事情吧。”
“我必须搞明白阿匿是如何能理解你姐姐的。”
暮光正要试着走过萍琪身边，但当有什么从后面紧紧抓住她时，她被拦住了。
“暮光，停下好吗？”韵律用尽可能大声的低语说道。“你开始引起其它马的注意了。”
暮光环顾房间，可以看到很多小马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她。他们各自脸上都是不同的评判的神色。当暮光的理智恢复后，她的耳朵向后耷拉到了脑袋上。
“对-对不起。”
在其它话能被说出来之前，暮光便冲向餐厅的前门。韵律跟在她后面不远处。
———–*****———–
阿匿听到前门传来很大的噪音，转过身看到一匹长相怪异的小马从餐厅里跑了出去。那是另一只天角兽吗？
“搞定了！”萍琪坐回座位上。“那么，你们两个刚才谈了些什么？”
阿匿把视线从前门移开，将注意力转移到萍琪身上。
“各种各样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阿匿回答道。
“你们玩得开心吗？”阿匿和石灰都点了下头。“太好了！因为我要给你们俩一个大惊喜。”
“惊喜？”阿匿犹豫地问道。
“嗯~~哼！”萍琪点点头。“让我们先吃饭吧，然后我们就可以让演出上路了。”
试图让萍琪吐露实情是没有用的。阿匿低头看着他的饭菜，鸡肉或是某种看起来像鸡肉的东西，他不知道。不过闻起来很香。所以他还不如好好享受一番，然后看看萍琪究竟会做什么她计划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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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蒂娅发出了一声悲伤的叹息。城堡里面真是太无聊了。她不知道所有的小马都去了哪里。暮光不见了。露娜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蓝血正在睡觉。韵律最大可能正与银甲闪闪在一起，而阿匿又回到了他的店里。周围没有一匹小马可以让塞拉斯蒂娅与之交谈。
“您好，公主。”
塞拉斯蒂娅停了下来，她低头看见小蝶在她面前鞠了一躬。
“你好，小蝶。你在干什么？”
小蝶从鞠躬中起身。
“我想去餐厅吃点东西。”
塞拉斯蒂娅感到一边眉毛扬了起来。等一下…为什么小蝶还在这里？她不是应该今天回到小马镇吗？
“小蝶，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不是告诉过你可以自由返回小马镇了吗？”
小蝶点点头。“您是的，但发生了一点事，阿匿邀请我参加一个派对。所以我想留在这里，直到那个时候。”小蝶开始表现出一些胆怯。“这可以的吧，对吗？我不想违规逗留。”
这还真是个有趣的惊喜。所以，阿匿也已经邀请了小蝶去参加他的派对？这不是她之前预料到的事，但也许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阿匿在她身边不再那么紧张兮兮的了？好吧，这不关她的事，但她很高兴听到阿匿至少在尝试向他的过往中牵涉的小马们敞开心扉。
“你可以按你的意愿想呆多久呆多久。我很高兴听到你会参加我们的派对。”现在塞拉斯蒂娅仔细想想，她还没有和小蝶好好说过话。也许现在是了解她的好时机？“你介意我和你一起吃晚饭吗？”
“一点也不。”小蝶微笑着说道。
“非常好。”
———–*****———–
“我看到的这到底是什么事？”
阿匿站在原地不动，探头朝着萍琪站进去的房间里看。石灰和他看起来都很不自在，但是萍琪的笑容一点没有动摇。
“我们现在在一场正式的舞蹈比赛中！”萍琪热情地大喊道。
阿匿仔细看了看整个房间，里面满是小马，都盛装打扮，意图给其它马深刻印象，其中一些马在聊天。这看起来绝对是一个很受欢迎的活动，因为这个地方有相当数量的小马。他可以看到一个固定的供评委使用的舞台，还有靠墙放置的座位供参赛者坐着休息等待上场。所有东西看起来都是专业制作的，而这让阿匿警觉起来了。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阿匿困惑地问道，为什么萍琪要把他带到这里。
萍琪不知怎么地把她的蹄子放在阿匿的肩膀上，拉得他俯身下来，这样她就可以对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了。
“石灰这次拜访结束后将出发去研究岩石，我希望她能玩得尽可能开心。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刚才谈了什么，但我知道她喜欢跳舞，但从来没有机会做这件事。拜托你，算是为了我，请给我姐姐一段美好的时光。”
这在很多层面上说都很奇怪，阿匿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他才刚刚和石灰见面，虽然她是一匹可爱的小马，但他不太确定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尽管如此，当萍琪在他面前使出她标志性的小狗眼和颤抖的嘴唇，他知道自己此刻的选择是很有限的。
“这不是很奇怪吗？”
“一点也不。相信我，石灰会喜欢的。”
阿匿叹了一口气。“好吧。”
萍琪放开了阿匿，然后看着她姐姐。
“好消息，石灰！你将和阿匿一起跳舞。”
石灰看着她妹妹，然后看着阿匿，然后又看回她妹妹身上。
“萍琪，你不觉得这有点突然吗？”
“有时候，你必须抓住生活的翅膀，让它飞翔！”萍琪开始推着石灰和阿匿向前走。“现在赶紧报名吧，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阿匿俯视石灰，而她抬头看着他。
“我们还不如就这么做。如果我们不做的话，萍琪会整晚都不让我们安生。”
石灰点头表示理解。他们在这件事上别无选择，但他们至少能做到享受这个赠送给他们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