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今天,清晨六點鐘,我們家的小寶貝Ubu輕輕地抓了抓我的臉把我喚醒。
雖然眼睛受傷,但小寶貝胃口一如繼往的好。我早已非常習慣這孩子在那麼早的時間叫我起床餵他吃早餐,任性的我賴了十五分鐘的床,才緩緩走到廚房取出為她準備好的蘋果。
小寶貝是繁殖場救援出來的小狗,來到我們家時早已沒了牙齒,吃水果一直都是我先幫忙咀嚼成果泥後才放進她的嘴裡。小寶貝開心的吃著蘋果,突然間身子緩緩傾斜,毫無預警的,她倒在了我的懷裡,面容安詳的離開了。Ubu選了一個絕佳的時機,那天是我跟Zenky的休假日,我們陪伴在她身邊,她也走的沒有痛苦,堪稱夢幻別離。即便我常常告訴自己,這樣美麗的送別是天賜恩惠,但這段時間依然十分難熬。有好幾次我以為自己走出了傷痛,但隨著時空不停變換,回憶總會冷不防的對我發難。
時間來到四月,最近的空氣潮濕卻瀰漫著陽光的味道,當初最後守護在Ubu身旁的心情總是不斷地湧現在我面前,好在2021年我聽了Zenky的話,在我身心俱疲的時候依然堅持創作,留下了為Ubu譜寫的《日常三景》這套作品。過去這365天,每當我想念小寶貝想念到受不了,就會聽聽這首作品、吹吹這首作品。說來很神奇,每次演奏,我總覺得自己真的能夠跟小寶貝連結在一起。
一年過去,這段專屬於Ubu的療傷之旅總要告一個段落,我相信這回我是真的走出了傷痛。在這邊,我想將這首現階段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作品送給大家。每個人心中的有一隻Ubu,對我而言第一樂章是〈Ubu The Puppy〉,但我也歡迎大家演奏這首作品時將它命名為冬瓜The Puppy 、青椒The Bird ……希望這首作品,也能陪伴有需要的人,一起度過難熬的時刻。
李讓Jang Li《日常三景 Three Scenes of Living Time》口琴鋼琴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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