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能否陪我醉

        失眠,来得猝不及防又似乎有点注定的意味。对比失眠、痛经、喝醉,这三个感觉,还是对失眠既无奈又腻烦。

        道理都懂,怎么自己这一关这么难过,只能跟黑夜抓马?黑夜,有时清醒地让人绝望——是白日里积聚的某些能量没有被转化,才揪着人不放。

        黑夜,是那部分无法排解的我。

        压三线城市的马路,晚风柔柔和和地吹,周围少有行人,好像走着的这块地方全是自己的。橘红色的路灯,懒懒散散地落下来。

        这样的晚上是这样的好。好得并不需用别人来佐证。喜欢这样和自己相处的时刻。抱着汽水瓶,一路喝喝晃晃停停,对世界的感觉还是如小时候那样好玩。

        我拥有许多这样的时刻——这样自私的时刻,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我,在和外界的碰撞中——一无所有、一败涂地。而对于这样糟糕的境地,我是亦不去责怪外界的——抱怨的那种心情减弱了太多太多。抱怨的话,其实也是有用的,至少的,能掸去底部恶劣的心情。

        现在的话,除了一点无奈,还有想放肆去笑的冲动,甚至有时候,那不合时宜的举动在别人眼里就成了某种格格不入的东西——在知道用不着把人生当回事,和真的没把人生当回事中间,是压抑着的笑。

       昨晚辗转,想什么呢?主要想的是70后,80后和90后,究竟哪一代比较难。据我片面的信息推测,70后的童年应该比较难,80后应该难在中年,我们90的话,那就只能难在青年了——根据我自创的“正态分布”理论。而这困难的地方,应该才是每一代奋斗的使命。

       怎么奋斗呢?

       今年估计大部分公司都苦苦撑着,也是留住客户,为后面的盈利“保本”。好看的财务报表也只能聚集于行业里的头部——某种程度上的垄断,资本扩张、公平与效率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去衡量才算合理,才能够保证一个行业健康绿色发展,同时再释放创造力?公司卷的背后,是一颗颗焦虑的心。

        听说,21世纪的世界是属于中国的。

        本该如此。

        但是,冥冥中,也能感觉国人现在的疲惫,有劲使不出来、使不对地方。

        晚上听到一个老师说,资产高净值人群和权利高净值人群的相互交叉,形成了外面进不去更看不见的利益群体,在背后操纵。

        那么,他们会胜利吗?他们能当得了本世纪我国的家吗?

        那么,形成一个民族能够长期合理存在的动能到底是什么?

       是利益抑或是资本吗?

       是人民吧。

       作为朴实的人民的我,不想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我要痛、要流血、要用泪水向曾经的先烈们致敬。胸口别上赤子的心。

       长长的、远远的黑暗,又朝我袭来。明天,明天可能还是平凡的一天,我也会在平凡的岗位上被经济衰退周期按着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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