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颜淡】归位日常52:公主强娶4陨落

应渊颜淡的三生试炼第一世

假如颜淡是刁蛮公主,第一眼见到应渊的时候就喜欢他,强行带回去当驸马。可实际上,应渊是敌国来的暗探,两人本就是对立方。相守一年,遍生裂痕,猜忌、囚禁,是不爱了还是另有隐情。那个长得像的男人,又是什么身份?7k+正文来解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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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送来的男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至少在应渊看来是的。他会刻意地在经过颜淡行走的路线,像自己往日那样练功,算好她出现的时间,再脱去外衣,露出紧实的肌肉。那一身汗水在阳光照射下,耀眼得让应渊也嫉妒。曾经他也是这样的,经过这一年多的病痛,他早已消瘦如秋风树叶。

他会特地去打听颜淡的喜好,在厨房一天给她准备吃的,尽管颜淡不曾看一眼,可他却不厌其烦。

自从应渊不去上朝之后,颜淡反倒对国事开始上心了,她喜欢交际,喜欢商业,希望颜国的东西能更好地发展卖出更高的价格。她成了天天去上朝的那一个,对于应渊她还是有些防备,很多事情回来了便闭口不言。应渊起初也不计较,直到那个人也试图和颜淡聊起那些。

瞧着那个人在院子里锯木头,下朝回来颜淡终于忍不住凑过去看看。上午的阳光并不热,只是给他健壮的身体镀上一层金色。他额头有薄汗,衬得整个人异常健美。颜淡到他身边,他也不说话,依旧卖力地锯木头。直到颜淡开口“在做什么?”

他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想做一套水车,我瞧着园子里的构造一边高一边低,公主又极爱那花园,便想着做个水车,带着池塘的水去浇花。不需要浇水的时候就把水引入假山,就是个小瀑布了”看见颜淡好奇却又不太懂,他又热心地解释了一番原理。颜淡恍然大悟,难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聊了许久,颜淡突然问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既然被赐给了公主,便请公主为我起名吧”

尽管是奉承,颜淡此刻心情好,也思索了片刻,“既然你这么喜欢动手操作,便叫,”停顿了片刻,瞧着他脸上的期待,笑着说“束阳,如何,像一束阳光一样灿烂”

“束阳谢公主赐名”

远处一直盯着二人的应渊满心酸涩,他是她的一束阳光,那自己呢。神色落寞地转身离去了。

束阳每天都在认真地做东西,来了一个月之后总算能和颜淡说上话,他很珍惜这个机会。于此同时,应渊也精神好转了,每天忙着锻炼身体,不希望被比下去。颜淡也了解了这个人的方方面面,原先是陆国边境人,祖辈皆是木匠,后来战争所迫就被陈国侵占了。到他这一辈已经快百年了,木匠技能也很受欢迎,他们颇得部落长老赏识,束阳成了近侍。此次被送来此地,颜淡很是同情他的遭遇,吩咐下人让他随意取用需要的材料,私底下某人便愈加得意起来。

应渊不懂颜淡对自己是什么心思,自从被锁在屋里起,二人便再也没有同床过了。曾经自己病重的时候颜淡对自己百般在意,日夜照顾。可如今自己身体恢复了,她也没有传唤自己的意思。现在多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回想起曾经她说会三妻四妾的玩笑话,可那人仿佛是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应渊更是介怀。自从那天颜淡给他起了名字,现在连吃饭颜淡都会叫上他一起。

应渊不愿意放弃,如今自己已经完全背叛了组织,他想,要为自己活一次,要重新向颜淡证明自己的心。

01

十月开始,秋风一吹,树叶就开始变了。颜淡每天下朝之后还有诸多事情,近来京城北部山区听说发现了一个矿脉,仔细探查,可能又是一个煤矿。颜淡很是欢喜,天天盯着底下的人去看工程进度。回来的时间也多数都在看文书,应渊知道自己不好掺和此事。可是看着那人天天依旧在给颜淡做吃的,他有些不服气。那他做什么自己也做什么,非得把他给比下去。

可惜看到同一个糕点的时候,颜淡会把两个人的都尝试一下,并不偏袒自己。应渊此前的确不擅长此道,他双手布满伤痕,换来的只是尝过后说的一句:你身子不好,以后别再做了。却对束阳说的是味道不错。

病了之后,应渊总穿着些素色衣衫,洁白的料子挂在身上更显得消瘦苍白,那个人虽然粗布麻衣,却是鲜活稳重的亮色。应渊好不容易这一个月里练出了些往日的健壮,可比起他挽起的袖子露出的那一截手腕,自己的努力不值一提。

终于有一天夜里,颜淡在看矿脉的资料,应渊难得捧了碗莲子羹进去找她。颜淡有些意外,自从他搬去小院住了之后,这是第一次再踏进这间屋子。房中一如当年,陈设布局都没有变,多了一个颜淡的书桌。

“你近日里总是看这些,歇一歇吧”难得的语气温柔,颜淡抬起头看他,收起了手边的书。眼中却有一丝警觉,察觉到这情绪的应渊很快接话“颜淡,我真的已经不再和暗探联络了,你相信我”

颜淡瞥了一眼那碗东西,没有动,安慰他“我相信你,只是你身体还没有恢复,以后别再做了”

“我已经恢复了”应渊上前,从书案上探过去,抓起颜淡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已经恢复了,你听,我这颗心是因为你才跳动的”感受到某人如雷的心跳,颜淡有些脸红。应渊顺势想低头亲她却被躲开了。应渊一愣,语气有些失落和恳求“颜淡,你已经,一年多没碰过我了”

“应渊,我在月事期,过几天吧”颜淡躲开他的求欢,并把手抽回去。“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

“我今晚能睡这里吗?”应渊一副可怜小狗的模样

“不行”颜淡没有再解释为什么,应渊也只好收起那些情绪,淡淡地说“我知道了”脚步沉重地回去了

第二天,束阳告诉颜淡自己的水车假山终于做好了,邀请颜淡一同去赏月。正是十六晚上,明月高悬。二人把酒畅饮,好不欢乐。应渊心里一阵不痛快,连忙拦下侍女端着的酒“公主尚在月事,不能饮酒”

“驸马是病了许久,记错了吧”侍女低低一笑,向应渊行礼,又往水榭处去了。

‘她为什么要骗我’应渊站在走廊里,指节捏的发白,远处水榭亭里,颜淡和他有说有笑,却对自己冷眼相待。‘为什么,我为你放弃了一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应渊在那站了许久,秋风一阵一阵吹过来,身上已经冰凉,心头的怒火却越少越猛。直到束阳走了出来,不知是要去房间里拿什么给颜淡看,他方才俯在颜淡耳边说完话,颜淡笑容明媚地像十六岁那年一样。看他越走越近,脸上挂着得意地笑容,轻飘飘地甩下一句话,“公主今晚,是我的”笑容越发放肆,越过应渊往回走。远处的颜淡有些醉了,半靠在桌子上,想到她醉酒后的模样。想到他们二人可能的欢好,应渊猛地上前,挥出一拳将束阳打歪。

就算病好了,此刻的应渊也不再是当年的武举人了,束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屑地嘲讽“驸马果然不比当年了,这一拳都轻飘飘的,难怪公主再也不碰你了”他活动了下拳头,准备迎战。他的挑衅着实令人生气,二人挥拳交战。拳拳相击,应渊接下他各招攻击手法竟然有些熟悉,这个人绝对不是木匠或者侍卫那么简单。找准一个破绽,应渊一击打中他的腹部,束阳有些脱力倒在了一侧,靠着根柱子。他嘴上却不饶人,调笑应渊“公主说,我很像你年轻的时候,等你死了,我就是新的驸马,哈哈哈哈哈”

远处的侍卫听到打斗声连忙跑过来。应渊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侍卫却有些踌蹴,应渊厉声道“我还是驸马,我的话没有用了吗”。侍卫连忙行礼,将束阳扶起来带走。

应渊忍着满腔怒火,不知为何,今日束阳穿的竟然和自己很像,也不用什么伪装,应渊直接进门,颜淡果然把自己当成了他“怎么取个箫要这么久”。微醺的人支着头看着他笑“还是说,你压根就不会,露馅了吧”

应渊上前柔声道“我是不会,方才,我只是在想,若我出去了一刻,你会不会更想我”

“我好想你,你简直就是两年前的应渊”眼前的人眼神迷离,东倒西歪,应渊只好上前扶着她“公主,你真的醉了”

“不要这样叫我,”颜淡挥了挥手,“他当初也是这样,恭敬顺从,谁能想到呢”。喝醉的人脸越发红了,有些不满地扯开了领口“怎么这么热啊”

应渊心内一惊,拿起酒杯闻了闻,原来他是想趁颜淡意识不清的时候……。一时感慨,好在药效发作得慢,好在自己一直守在外面。他俯身将人抱起,柔声安慰“那,我今晚陪你好不好”

“应…渊”怀里的人扯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又晃了晃脑袋,露出个笑容“你穿白色真的好像他”伸出那只乱动的手轻轻覆上了他的脸“真的好像,我以前真的好爱他,我好爱他”声音有些哭腔

“那我以后便成为他,好不好,我不会背叛你的”应渊用头回蹭了她的手,步入卧房,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

“应渊”她抓着他的手,眉眼带笑,放在自己的胸口“我好想你”。来自爱人心底深处的呼唤,应渊再也忍不住,欺身而上。“颜淡,我也好想你”

凌乱的衣服落了一地,久旱的土地呀,终于迎来了狂风暴雨。

02

“昨晚睡得好吗” 应渊瞧着怀里的人悠悠醒转,带着笑意问道。他一年多都不曾碰她了,昨晚两人都沦陷了,一次又一次。瞧着怀里的人累了虚脱,应渊仔细替她擦洗一番,也沉沉睡去。此刻他已经醒了许久,可怀里的人贪恋地抱着他,让他舍不得起身。

“怎么是你”冷冷的声音传来,应渊有些愕然,怀里的人毅然放开抱着他的手,向着旁边挪过去,身体的酸软让她有些无力。应渊想凑过来帮忙,被她挡下“我不是说了吗,你身子不好,要多加歇息。你来此处做什么”

“颜淡,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以前真的错了。我不会再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没有机会了,昨晚若是你的话,那这侍寝的水平还差了些。本公主会选一些年轻的进来服侍,你也病过一场,就好好歇着吧”

应渊的脸色羞红了,他没有想到,明明昨夜承欢之时,一直叫着自己名字的那个人今天会如此无情。他却没有起身,翻身又压了上去“我不行吗?那昨晚公主为何一直叫我的名字”

满腔怒火在清醒时刻的爆发,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前兆。满以为二人能如胶似漆,痴缠如火,却落幕地极不体面。据当时看见的下人说,公主睡到午时才醒,却发现身边的驸马虚弱至极,颜淡传唤下人,将虚弱的应渊带了出去,赐了许多补药。二人关系更加冷淡,驸马再也没有进过公主的房间。反倒是昨日被应渊打伤的束阳被吩咐好生照顾,看起来有望成为个侧室。

束阳成了第二个应渊已经是府中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他跟着颜淡一同出入,一起吃饭,甚至一起讨论开矿的工具改良。只是那人一直住在厢房,颜淡也不曾召他侍寝。私下却也和他说如今驸马还在,得等他在矿脉一事上作出点成绩,让皇上赐个职位,才好再娶进来,以理服人。束阳很是兴奋,天天熬夜苦干,琢磨出不少新的法子。

临近新年,颜淡抓紧了勘探和前期的开采准备工作,希望这个煤矿能成为一个新年贺礼。她天天到郊区山林里查看工程,应渊都好些天不曾见过她了。

陆国听闻了矿脉的事情,也很是眼红,又派来了暗探几番周折联络上了应渊。入冬的小院又有些萧索,应渊独自在院中给那棵新载的梅花浇水。身后那家丁一边给他递剪枝刀,一边低声说道:

“应渊,上一次因为你的心软,我们损失了百名名精锐的暗探,不少还是你的同门。这一次的好机会,莫要再错过了”

“我已经无心这些纷争了,身体不好,若是再闹下去,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那个陈国派来的细作,论才学论长相都不如你,你就甘心输给他吗”

“有什么甘愿与否,能留在颜淡身边我就满足了”

“如果他们的目的,也是公主呢”

“你说什么?”

03

又是一年的除夕夜宴,应渊出现在众人眼前,桌上的男人们聊的很是欢畅,唯独应渊插不进话题,他被困在那一方院子里许久,对朝堂来说,太陌生了。反倒是颜淡,说起商业上的东西井井有条,连父亲都称赞她,是个当官的好材料。应渊恹恹地坐在一旁,几个小孩跑来跑去想去玩烟花,突然最大的那个礼貌地问了一句应渊“姑父,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放烟花”

应渊的泪一下就涌上来,第一年的除夕雪夜,颜淡这个大孩子带着这些小孩子在放烟花,那时候的她,在雪夜里蹦蹦跳跳,想个迸发的火星一样,跳到了自己心里,把旧日的那个应渊完全烧化了。应渊张开怀抱,她就像个兔子一样冲过来,她说“应渊,我们今年要一起放烟花,明年也是,还有后年,还有很多很多年,要看我们的孩子放,看我们的孙子放。好不好?”

应渊替她拍了拍头发上的雪,宠溺地碰了碰她红红的鼻子“好,我们要一起,一辈子”

曾经应渊成为了驸马,陆国很是欢喜,若是公主诞下孩子,用来做要挟。颜国国主如此疼爱女儿,割让个小城肯定不是问题。应渊严厉地拒绝了,可是,作为一个棋子,他也没有多大的底气拒绝。是暴露身份永远失去她,还是能留下陪她,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她?应渊选择了后者。尽管无数次被人质疑被嘲笑,他每次都坚定的给颜淡做足了避子的措施。如今两人却……

“姑父,你去放烟花吗”小孩子又问了一遍,应渊回过神,朝他摇摇头,柔声道“你们自己去玩吧”

这天晚上,颜淡又和应渊爆发了争吵。从皇宫回来,束阳也迎上来,对颜淡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送上新年祝福。对着应渊的时候笑容就收敛了些,颜淡对他点点头,回头喊上应渊“你过来一下”。束阳也没说什么,对着二人行礼目送。

 “你又联络陆国了”脸色平淡的颜淡问出这样一句惊人的话

两年前的除夕,应渊扔掉的其实不是毒药,暗探只是在试探应渊的忠诚。颜淡囚禁他,冷落他,只是想让他们认为应渊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可是应渊的心也一同冷了下去。好不容易再次焐热了,如今看来,又要失去了吗。颜淡满脸悲伤,眼中开始蓄积泪水“为什么,你不是要留下来吗?为什么还在联络他们”

“我,”应渊有些手足无措,颜淡的泪水总是击破他防线的利剑“颜淡,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从来都是这样觉得为我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到底要什么”面前的人声泪俱下,大颗的泪珠刺的应渊整颗心都在滴血

应渊又被带进了小院守着。瞧着那个人落魄的背影,转角的人终于有了笑意。

04

煤矿的工作终于准备好了,新年伊始,矿采开工,一派繁荣景象。这一次的元宵,难得应渊和颜淡一起在京中赏景。虽然还跟着个束阳,并且,他才是光明正大站在颜淡身侧的人。因为在矿产上有功,皇帝赐了他在工部任职。等到春天,再为颜淡赐婚。民间早有传闻,当年的武举是个无举,公主怕是忍了许久。至于到春天才成婚,颜淡只说想要百花齐放来为她贺礼,众人也不再说什么。

京中来了一个杂耍团,束阳说他们的表演十分精彩,硬是要拉着颜淡来看。应渊虽然虚弱,也跟着来了。台上的杂耍艺人表演了一个又一个节目,颜淡看了也终于露出一些笑容。下面是一个幻术节目,台上的人正要招募一个配合的观众,许多人跃跃欲试。颜淡率先冲了上去,表示愿意一试。

公主上台,众人哗然。那杂耍艺人认出是公主,也不敢进行了操作。一旁虚弱的应渊却跳上台去,对她一笑,说道“既然公主喜欢,那不然我去试试”

颜淡点头应允。

只见一身白衣的应渊进了那一人高的柜子,那人嘴上说着“大家且看,驸马爷进了这衣柜,我就有本事让他消失在公主眼前”众人大笑,说不信。

他抽出一只利剑,就要向柜子中刺去。众人开始慌乱,那人却笑着对公主说“驸马是武状元,这点小把戏,应当能躲过吧?”看着颜淡笑着点头,利剑刺入。贯穿木板的时候,剑尖竟然渗出血迹来,沿着剑尖淌至地上。所有人变了脸色,“怎么回事?”颜淡有些慌乱,“快打开”底下的侍卫一拥而上,打开柜子,里面却空无一人。众人面面相觑,私下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让驸马凭空消失,那血迹又是谁的。

一只利箭破空而来,重重扎在了上前查看箱子的那个侍卫后背,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向前栽倒进了柜子。“保护公主”几个护卫大喊着,聚成一圈将颜淡包围在中间。越拉越多的利箭射出,那杂耍艺人也随之倒下。台下的人炸开了锅,纷纷往外侧跑去。一时间,逃跑的喊叫声,小孩的哭闹声,两边小摊的东西推倒声混杂,现场异常杂乱。

束阳第一时间冲到了颜淡身边,想去保护她。却见颜淡转头朝他洒出一把石灰粉,瞬间眼前一片刺痛,睁不开眼。紧接着腹部传来刺痛,锋利的利刃刺穿了他的身体,那人毫不留情,更加用力了刺了好几下。“为…什么”他的喉咙里吐出不太清晰的一句话,血沿着嘴角不住地向外流去。他无力地向地上倒去,却没有人接住他

台下的人基本散空,只剩一地狼藉证明方才这里是有人的。台上的混乱也即将终止,最后的几个人仍在苦苦挣扎,处在包围圈中的颜淡正要出去找人,却没注意远处仍有一道寒光对着她。

“不要”空中飞来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身形轻巧地踢飞了那支破空而来的利刃,却没有注意那人又发射了第二支利箭。‘噗呲’锋利的箭矢没入了他的后背,那抹白色宛如一片雪花,又像一只失重的鸟,重重砸向了地板。

“应渊”焦急的呼唤,颜淡冲上前去,从二楼摔到地上不是特别重的伤,可他身上中箭,再经此摧残,整个人脱力地倒在了地上。源源不断地血从他身上涌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色衣衫。

“应渊,你怎么样了”颜淡心疼地将人抱起,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吐血。眼泪顷刻便涌了出来,颜淡捂住伤口,安抚他“没事的,我们马上回去,去找宫里最好的太医,没事的。你坚持住”抬起头对旁边的人喊道“快去叫太医,快去”

最后射箭的那人也被制服,一时间只听得见路边歪倒的花灯烧起来的噼啪声和被打伤的人低低的呻吟。

怀里的人血色在迅速流失,他尽力扯出一个笑容对着颜淡,笑起来血珠止不住地从嘴角溢出,“颜淡,别为我伤心。这箭上有毒,没用的,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他抬起虚弱的手想再摸摸他的小姑娘,颜淡紧紧抓起他的手贴在脸上“你说要再嫁给我一次的,你说过的,不许食言”

眼泪止不住地狠狠砸下,应渊瞧着这哭花脸的小猫,满心不舍,是啊,他们好不容易解释了误会,又来了一个危险的人。两场做戏本来天衣无缝,却偏偏算漏了这一点点,天意如此吧。“不要哭,”他撑着想要安慰她“现在,我总算能挣一个英雄救美的美名了吧”

瞧着他的强颜欢笑,颜淡也收了眼泪,恶狠狠地吓唬他“你要是死了,我就对外说你是贪生怕死被误伤的。我还要到处宣传你就是不行,我还要娶好多好多个男人回来,塞满整个公主府。”

应渊被逗的笑出了声,却被涌上来的血呛到了,又剧烈地咳了几下,脸色更虚弱了些。他扬起嘴角“那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只好化成厉鬼天天来找你了”

“不要,我要你好好地,我要你一辈子陪着我。你说我们要去北地看雪的,我们要生好多个孩子,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她有些绝望,声音都哑了些,眼眶红的可怕

“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怀里的人脸色痛苦,大口大口的黑血从他嘴里吐出,像失了绳的木偶,无力地倒在她怀里。

“不要”凄厉的哭喊响彻云霄,从皇宫里赶来的御医匆匆来到一片位于主街的狼藉之地,看到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公主此刻像个血人一般,怀里的人更是,一身白袍都染红了。他连忙上前,顾不得行礼去看那人伤势,却是毒发入骨,了无生机。

公主只呆呆地抱着那人,哭红的双眼空洞无神,她紧紧抱着那人不肯撒手。“公主,让下官替您把脉吧”

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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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看不懂,我解释一下最终的元宵节活动哈

陆国想开战要抓颜淡,策划是元宵节在街上,应渊把人带过去。然后第一次表演应渊正常出现,再让颜淡也好奇去尝试了一下,趁机绑架她。但是如果颜淡不进去尝试,那就再安排其他的,整个杂耍团都是应渊这边的人。因为之前被抓了不少,所以此次行动力不足

束阳要做的是,在元宵节这路上制造混乱,救出颜淡带她去上马车回府。恰好选中了这个杂耍摊子,那个血迹是他们做的。要把颜淡打晕带走。至于应渊,混乱途中再趁机杀掉

颜淡想做的是,让应渊假装被杂耍艺人变消失,再利用现场的混乱除掉束阳和他背后的探子,再毁尸灭迹。让应渊以束阳的身份再嫁给她一次

应渊借着密道到了侧边的楼里,从二楼正好能看清整个舞台。

射箭的是束阳的人,看见颜淡杀了束阳,认为如此聪明的人不能留下,抹了毒药要一举灭口,然后立马被御林军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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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就是昨天留言要的,除夕夜二人最后一次欢好,然后应渊被锁起来。2k字,前半部分甜后面刀,三连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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