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绝不容忍任何的污渍和灰尘。
他的洁癖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
仅仅是为了让城镇变得更加洁净,他甚至拼命坐上了执政官的位子。
这个男人的洁癖,源头可以追溯到其幼年。
幼年的他和成年的他截然相反。
是一个每次去外面玩都会玩得一身泥再回家的淘气孩子。
而每次他的母亲都会温柔地为他洗净身上的泥污。
就在他童年的尾声,温柔的母亲离世了。
死因是手上不起眼的伤口。这个伤口总是无法愈合,开始化脓,最后连累整条手臂全部坏死,夺走了母亲的生命。
伤口无法愈合的原因不明。
但对男人而言,最重要的是死因是“手上的伤”。
即便是受伤之后,母亲依然继续温柔地为儿子洗净泥污。
在多愁善感的时期失去了母亲的男人心中不由得觉得,正是因为为自己清洗泥污,母亲的手才会弄脏,结果伤口才会恶化。
尽管无凭无据,男人的潜意识里还是埋下了罪恶感。
从那之后,男人就对脏污有了严重的不安情绪。
这是因为他无意识地将脏污和母亲的死联系在了一起。
男人的洁癖到了病态的成都,这绝非是什么夸张的表现。
成为了执政官的男人,他的思想也反映在了城市上。
弄脏公共物品会被罚款。路上随地扔垃圾的话会被拘留。
至于那些不讲个人卫生的人则是直接被驱逐出城。
但即使做到了这种地步,对男人而言还不够。哪怕是街道上的一点点脏污他都无法忍受。就算只是一根头发,也会让男人大发雷霆。
男人思索着。
不管怎么清洁都没有结果。
不把脏污的根本原因除掉的话……
思考到最后,男人得出了一个答案。
脏污源自于生活在此地的“人类”。
那么,只要这座城市里依然有人类居住,男人所期望的完美洁净就无法实现。
这对于男人而言无异于失败。所谓脏污,即是杀害了母亲的大敌。
一门心思清扫街道的行为,不知不觉间也有了向杀害母亲的脏污复仇的意义。
没法完成复仇……
失望的男人面前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杯子”,向他说道:
想要实现愿望的话,就付出相应的牺牲吧……
男人听从了这个声音的指示,行动起来。
他将脏污来源的居民们聚集到了城中最大的广场上。
然后他将所有居民全部献祭了。
祭品们的肉体汇聚在一起,变成了巨大的水瓶。
从水瓶中涌出了源源不断的水流。
有着强力清洁效果的泡泡水将街道清洗一新。
这些泡泡水源自于人类的脂肪。
泡泡水覆盖了整座城市。
看到城市被清洗干净,男人似乎是满足了……
但在他的心里某处,仍然存在着挥之不去的念想。
事到如今,男人才猛然醒悟。
自己想要清洗的并不是街道的脏污。
而是对母亲的思念。
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身上的脏污……母亲才会死去的罪恶感。
如果幼年的自己能更注意清洁的话……
想要偿还过去犯下的过错这一潜意识中的冲动。
男人真正想要清洗的,是满身泥泞的“幼年的自己”。
清洁街道只不过是代替品罢了。
男人就这样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的愿望,以及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这一愿望的事实……
如果想从过去解放出来,就必须“清洗所有”,包括自身的存在。
想通了的男人自己也变成了水瓶的一部分。
然后,城市中再无一人。
那座城市中的水瓶据说如今仍然在涌出泡泡水,整座城市都不染一尘。
名称来自于十二星座之一的水瓶座Aquarius,希腊神话中水瓶座原本是宙斯的侍酒童盖米尼德手中的酒瓶。宙斯虽然以奥林匹斯种马闻名,但盖米尼德是唯一一位以凡人之身直接被宙斯带上奥林匹斯山的情人,甚至直接取代了赫拉之女的工作。而重点是,盖米尼德是一位男性。(HOMO无处不在)
如果说巴比伦之森的执政官是究极环保主义,那水都的执政官就是究极洁癖(你们灵魂献祭的执政官上岗前都不用做背调和心理测试的么)。很难想象如此洁癖的一个人是如何坐上执政官的位子,居然没在中途被其他人脏死。
作为黑暗背景的灵魂献祭中,少数的几张风格明亮的地图,水都中如今也仍然流淌着可以净化万物的泡泡水。当覆盖地面的水变成绿色时,无论是濒死的魔物还是同行角色消失的速度都会加快,献祭也好救赎也罢,玩家必须要抓紧时间。
【记忆】
汚い……汚いぞ……/好脏……好脏啊……
なぜ汚れるんだ……/为什么又变脏了……
これだけ清掃しても……/都清扫了这么多遍……
街はすぐによごれる……/城市马上又变脏了……
分かったぞ……/我明白了
人が住んでるからいけない……/都是有人居住的错……
人間の存在が汚れを産む ならばいっそ……/人类只要存在就会产生污秽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