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连载】学术研究的事,能叫恋爱吗?(2)

注:本文涉及的所有专业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理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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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RUniverse……这又是啥……”花花埋在论文堆里,一个头顶两个大,“呃,我找找……应该在《宇宙学》……”

“JRUniverse,即Junior Restrictive Universe,初级约束型宇宙,相关解释应该在你手上这本《宇宙学》的第十三章,不是第三节就是第四节。”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花花一跳。某个蓝毛穿着一身白大褂,端着咖啡杯,夹着两本书,淡定地坐在了花花的斜对角。

“谢谢,早上好啊,瓶子君!”花花打招呼道。

“早。”瓶子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进度到哪了?”

“嘛……应该快了……”

“如果不行的话可以先放一放,你应该也有自己的研究要做。”

“不影响的,我看这些东西都是用的业余时间,也没影响到我的工作和生活啊~”

“……你应该照照镜子再说这话。”瓶子看着对面的女孩顶着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着实有些无语。

“啊?哦,嘿嘿……”花花讪笑两声,捧起自己的杯子想喝一口,却只望见一层厚厚的咖啡渍。“你咖啡哪里倒的?这里还有免费咖啡的吗?”

“不,这是可乐,我自己带的。”瓶子又喝了一口,花花这才看见咖啡杯里的棕色液体还在不断地冒着泡。

“你不怕长胖吗……”

“找到女朋友前我是不会担心体重的问题的。”

“好吧,那马上我有问题……”

“有一说一,可以问,但我建议你现在去睡一会,不然我马上说什么你都听不明白,你的大脑已经不支持你理解这些理论了。”

“我其实睡了一会儿……”

“去睡觉。”

“行吧……”

花花乖乖从包里掏出U型枕趴好,呼吸很快变得悠长均匀。瓶子望着熟睡中的花花,思绪逐渐飘远……

“我的研究不需要人插手,哪来的回哪去吧。”

“瓶皇话别说这么死,我觉得……”

“我不会回去的!我能帮到你,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就像之前一样!”

瓶子的研究陷入瓶颈很久了。他在自己最新的作品上灌注了大量心血,但这几部论文的含金量一直饱受争议,很多人认为他的设想过于天马行空,简直就是科幻小说,但他本人对这样的观点不屑一顾,而最好的,能狠狠抽这些人的脸的办法,就是把产品做出来。

理论与实践间隔着一道天堑,他所钻研的高深理论想要转化为有实际意义的产品,更是难于登天。迄今为止他已经攻克了许多技术难关,但仍看不见出路所在。这几个月困扰他的主要是材料问题,这个问题存在了很久,但他始终没有找到解决方案。最近他在尝试利用低温物理方面的技术解决,有了一些眉目,但仍有许多问题。他和东华区的朋友们闲聊时曾经提了一句,没几天,赫萝就带着国内最好的低温物理学家——这个趴在他面前睡觉的女孩,找上了他。

瓶子对花花的第一印象很好,但得知她的来意后瓶子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合作的请求。原因很多,他不想慢慢讲,但花花了解到瓶子目前的处境后一直不愿意放弃,于是他用了一种高情商的方式拒绝:他把自己最新的,又称“三部曲”的三篇论文,发给了花花,然后和她做了一个约定,如果她能理解“三部曲”理论,并从“三部曲”中推测出他想要研发的产品,他就答应和她合作研究这个课题。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多多少少超过他的预期了,她在自己专业方面的能力无可挑剔(一眼就能看出Moriarty公式的冷门变形),而且有着惊人的毅力和决心。离他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而他每次来图书馆都能看见她的身影。几个月来,有的时候他们各干各的工作,互不干涉;有时候他有空,就顺手指点一下她,毕竟是他挖的坑,也不好不管不问。虽然进度不快,但瓶子确实感觉到她每天都在稳步前进,这“三部曲”,还真快要被她吃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倒没有觉得麻烦或是头疼,反而有一丝期待。

他今天其实不是很忙,也没有什么非来图书馆办公不可的理由,仅仅是出于习惯,就捎上了两本漫画,坐在了这里。这本漫画是他小时候最爱的经典作品,长大后他也常常重看,不少时候还能从其中收获些灵感或是人生感悟,百看不厌。但今天不知为何,他有些看不进去,目光一直在往斜对面飘。她趴在桌上,埋在U型枕里,只露出一头柔顺的秀发,可偏偏让他忍不住想要看一眼。一定是她的呼吸声太大了的问题,一定是,他想。

花花在做梦,或者说清醒梦。熬夜久的人很难进入深度睡眠,虽然她睡着了,但她的思维依旧很活跃。然后没什么来由的,她忽然想到了瓶子。

瓶子是一个“学霸”,这是她从其他人那听来的,对瓶子的最初印象。这里的学霸是本义,“学界的恶棍”。很多人都知道,瓶子在学界树敌无数,好几个学派都对他颇有微词,因为他鲜明的立场、犀利的言辞论点和向来不会给站在他对立面的研究者半分情面的攻击性。

而当花花第一次见到他时,却觉得他和传闻中相比要温和的多,至少在他们的初次会面中,他表现的一直很有礼貌,也没讲什么攻击性强的话,只是秒拒了她的合作请求。

花花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认为瓶子拒绝自己,是因为他不认可自己的学术水平。确实和瓶子这样的大牛比起来,花花只能算学界新人。刚接触“三部曲”的那几天,艰涩的内容让花花每天都是头顶着三个问号入睡的。

而就是在这时,她在图书馆遇见了瓶子。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有意为之,总之那一天,当她捧着一大堆参考资料来到自己占好的常用座位时,他已经坐在她的斜对角开始工作了。简单的问好后,是漫长的沉默,他们各自完成着自己的工作,一时无话。那一天他们的工作完成的都很早,花花又翻出了“三部曲”研究,而瓶子则是闲来无事,主动搭话了。

现在想想那也许是颇有纪念意义的一天,在那天之前花花又参加了几次东华区的研讨会,研讨会上也与瓶子有过不少交流,但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的相处。他们也没有聊什么特别的,仅仅是交流一些学术问题。但那天之后瓶子偶尔会再出现在那个对角的座位,而且越来越频繁,两人大部分时候在聊学术话题,偶尔也会闲聊,彼此间日渐熟悉,花花很快就不用再端着架子讲话,瓶子更是光速丢掉了“百大杰出科学家”的架子,暴露了他随性洒脱的本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一天,花花在研究的课题有了重大突破,为此,花花和朋友还有同事们好好庆祝了一番。花花有考虑过叫上瓶子一起,但一想到还没有什么进展的“三部曲”,花花就觉得有那么一丝丝尴尬。再说了,虽然花花的课题也不小,但和瓶子比起来多少有些小巫见大巫了,花花有些怕被当成那种做出一点小成绩就沾沾自喜的家伙。

然后过了几天,花花从手下某位研究员那里收到了一段影像。影像的内容是瓶子在做演讲,看起来话题正好告一段落,这位大科学家一点架子没有,在和观众闲聊,顺便休息一会。花花在观众席看到了几个眼熟的小家伙,是她手下的研究员跑去听瓶子的讲座了。台下有人提到了花花那天的庆功会,瓶子直接作破防状在讲台上高呼“外人!我超!我是个!”,观众们哈哈大笑,花花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了。话题又转回了瓶子当前的课题,有观众提问,既然在低温物理方面遇到了难题,为什么不答应与国内顶尖的低温物理学家花花合作呢?

瓶子的回答她至今难以忘怀:“有一说一,我在学界什么风评你们不晓得吗?如果她被当成和我一个派系的,那她也许会受到一群狗东西的特别‘关照’好吗?那群人别的不会,恶心人有一手的。……所以我拒绝了。”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去找了瓶子,解释了很多有的没的,平时牙尖嘴利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那时嘴笨了起来。她软磨硬泡地找到了一次机会,请瓶子当了她讲座的客座讲师。她开始频繁去找瓶子问问题,想快一点理解他晦涩艰深的理论。对了,她还有个问题没弄明白……

她猛然惊醒,一抬头,刚好与某人四目相对。

“xin了?”瓶子有些刻意的别开视线,声音略显颤抖,话都说不清楚了。

“哈,醒了醒了……”花花打了个哈欠,有些狐疑地望着瓶子。“你刚刚在看我吗?”

“是啊,我突然听见你呼吸有些急促,刚好赶上你醒。”瓶子淡定地回答到,就是手有点抖。

“真的吗?刚好?”

“当然。”

“可是你那本漫画拿倒了。”

“哦。”瓶子飞速把漫画倒了过来,一抬头却看见花花狡黠的笑容。

“哼~”

“不对,没倒啊,你诈胡!”

“噗,哈哈哈哈!不许偷看我!”

“……有一说一,我这不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的。而且我刚刚一直在看漫画。”

“那你在看什么啊?”

“哆啦A梦。”瓶子向花花展示了封面,一只蓝色的机器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扇门。

“哆啦A梦……”花花重复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是我最喜欢的漫画,我从里面……”

“等一下,啊,我想到了!”

“啊?”

“任意门!你要研发任意门!”

“……”

“我早该想到的,你和泛式是同门师兄弟,都是研究时空连续性的。而这三篇论文的内容都是在探讨……”

“有一说一,我觉得这算场外。”瓶子扶额,显得颇为无语。

“可你之前说的!我猜出来就和我合作!”

“但我认为……”

“你说过的!要说话算话嘛!”

“行行行行行……但三部曲你还是要看完的。”

“当然!一言为定!”花花伸出手,比了个拉勾的手势。

“……一言为定。”瓶子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把小指搭了上去。

“The sucess of the research is not due to the effort of one parter;it takes two.(研究的成功并不归功于某一方的努力,而是两方共同努力的成果。)”任意门开发成功后,瓶子在国外的某次演讲中,如此讲到。

作者的话:好久不见,我战胜考试怪兽活着回来了!(不过沉迷了几天游戏就是了)

很久没写文了,感觉水平下降了,比如很多想玩的梗没找到好地方插进去,再比如控制篇幅的能力变差了,不小心写成了这种长度,辛苦您耐心看完了……

这部分内容主要neta的是双人成行前的花瓶,不少内容都是脑补的,按顺序下一章就是双人成行的内容,所以结尾小小的双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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