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同人文——Cozzare村庄的日常(6)村民失踪案(下)

周围一片死寂,只能听见风刮过树枝的沙沙声。夜空中,月亮俯瞰着大地,露出一抹惨白的微笑。

Lecheraft环顾四周,紧绷面容,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广阔的田地、严密的围栏和不远处望着他垂涎三尺的僵尸,他的心脏都快要从嘴中跳出。这里显然不在村庄。

他站起来,心烦意乱,急忙抖掉身上的土。而此时,就在围栏外面,传来了甲胄的摩挲声。

 刹那间,Lecheraft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自己去矿洞采集石头的时候,被困在了一支木船上。由于MC的游戏特性,他根本就没办法下来!就这样被一个怪人用栓绳拖了一路!

“我做的这些真是罪大恶极!还好下了个木鱼的模组,敲一敲就能积攒功德……”未见其人,先闻其语,那人缓步来到围栏附近。

“为了不让你刷新掉,只能给你带上这个了。帮我把这片田地都种上作物吧,员工酱~”面前的那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对着Lecheraft晃了几下,咯咯笑着。

“他手里的难道是项圈?难不成接下来会是那种……play?”Lecheraft直直望着面前那人,瘫坐在地上,脑中想的尽是那些“好书”里描写的画面,“好像也不错……等等,我好像是被动方?那种事情不要啊!”

围栏外的那人,看着村民惊慌失措的样子,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他身披铠甲,手持利器。

矿洞漆黑一片,月光不曾到访。这场闹剧仍未结束。

这边,Bative趴在地上,心有不甘,喘着粗气,不知为何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Cledot站在他身旁,依旧板着个脸,斜视着Bative,若有所思。

另一边,Vill看着面前东西,紧皱眉头,心里只有一句话想说——翻译翻译什么tmd叫惊喜啊!

没有村民不知道这个发着紫色光芒的东西是什么——下界传送门,猪灵的家,末影人的天堂,法外狂徒的聚集地。

“这地狱门呐,十分滴珍贵,应该让同志们先进。我不打扰,我先走……去帮Cledot盯着那个怪人了啊。”一旁的Tamed刚急急要走,被Vill一把拉住,倒在地上。

Cledot面无表情,慢慢地从上面走下来,瞥了一眼Tamed,无话可说,独自一人前往下界。

这些举动像机关枪一样,让Tamed的内心千疮百孔。伏在地上的他仰视着Cledot,紧咬牙关,五味杂陈。自己为了所谓的面子,做出了那么多可笑的行为,如同马戏一般,如今自己的助手已经先他一步踏上旅程,自己这个“大侦探”还要继续趴在地上吗?

他长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坚定地站起来,迈着碎步走向地狱门,而后在门前思考了半晌,叫人感觉他要长脑子了。

“Cledot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竟然也不看着这个怪人。Vill,现在我来看着他,你去地狱跟着Cledot别让她做傻事!”

Tamed大义凛然地向后转身,然后快步走到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Bative跟前。内心想法早已被颤抖不止的身体暴露无遗,让本不富裕的人格魅力雪上加霜。

“好方略,不过我想稍作修改,”Vill听到Tamed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十分感动,在心中对着Tamed的家人轮番问候了一遍,“我觉得Cledot一定不会遇到……”

“少给我废话,她一个女孩子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Tamed并不想听Vill胡诌,一脚把他踢进传送门。

长夜未尽,风声未止,弯弯的月亮挂在天边,撒下碎玉般为Cozzare村庄的村民们助眠。

此刻已是半夜,却还有一人没有入睡,是谁?

噢,是依古比古还没睡。

是村里的图书管理员Lawla,她照书上说的盘腿坐好,脖子上戴着十字架,一只手放在胸前祈祷,另一只手在敲木鱼,口中喃喃自语。

“阿弥陀佛,上帝可千万要保佑小Sistry和那个我不记得叫什么的人平安无事,保佑我请的那两个侦探可以找回他们,阿弥陀佛……”

祈祷没有终止,门外却传出扰人心智的噪音——有人在敲,不,拍门。祈祷不可中断,因此Lawla没有移步。

紧接着更难以忍受的噪音袭来,外面那人开始踹门了。Lawla紧皱眉头,还是没动。

“Lawla快开门!”门外Monist大声喊道,Lawla才知刚才拍门踹门的是他,“我准许你做Cozzare村庄的领导者了!”

Lawla赶紧站起身来去开门,然后一个平地摔倒在地板上,把木鱼踢飞了,又连忙站起来向门奔去。木鱼撞到天花板又弹了回来,给了已经跑到门前的Lawla当头一鱼,门这才被倒下的Lawla撞开。

“嘿嘿Lawla我逗你的……诶?”

门开了。

Monist懵了。

Lawla死了。

“Lawla小姐,你快醒醒啊!”

这不是Monist的声音,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Lawla使尽全力睁开了自己的上下眼皮,就像每天上学起床的我,终于看清。那个女孩见她醒了过来,笑了。

“Monist你还有女装的癖好?”Lawla发问道。

“我是Sistry啊,Vill的妹妹!”被叫成Monist,Sistry收起了脸上的笑。

“Sistry?你不是失踪了吗?我在天堂吗?”Lawla望着面前活生生的Sistry,大脑颤抖,怎么也无法接受还没当上村长就被一个木鱼砸死的事实。

“当然没有啦!”Monist从屋外走进,脸上依旧是那副欠打の笑,手里拿着带有泥土痕迹的铲子

Lawla看到Monist,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惊呼道:“我一生遵纪守法,为什么会下地狱!”

“你个书呆子,你还活着呢!”

被踢到地狱里的Vill倒在地上,然后被地面烫得跳了起来,视野渐渐清晰。周围是一片暗红,远方的几只猪灵聚在一起舞蹈,岩浆从上方倾泻而下,恶魂尖啸着穿梭其中。

在这魔鬼般的景象里,一座桥梁横跨岩浆湖,铁轨覆着其上,木牌立在旁边,上面用发光字体写着“地狱交通一号线”。

“听说村民在这里死后会变成恶魂,永远游荡在下界,”Vill警惕地看着周围,撇了撇嘴,“死了还要飘来飘去运动,太惨了,我可不要死在这里。”

“星期二是新的星期三,”Cledot站在Vill身旁,淡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见到来的人是Vill而不是Tamed,她似乎有些失望,“跟我走吧。”

Vill不想走,恶魂的哭声吵得他心抽抽。他愤恨地想着一定要回去把Tamed那个怂货也拉到这里来,于是骂骂咧咧地地向传送门走去。

Cledot就站在铁路前,听Vill辱骂自己的搭档。刹那间她抬起手臂,抓住了Vill的袖子,在铺满轨道的桥梁飞跑着。

传送门在自己的视野中越来越小,Vill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就在此刻,一个火球从不远处飞来,轰的一声把后方的路炸开,着实让Vill吃了一惊,甚至停止了尖叫,急出一身又冷又热的汗来。

射出火球的恶魂尖啸着飞过来,又发射出一个火球,正正好好砸向Cledot!

爆炸产生的气浪将Vill震飞到后面,重重地砸在地上。根据有烟无伤定律,二人当然还活着。

“我在主世界里拿了一些木板,正好可以把用来搭路。”Cledot神色镇定,拿出方块就要补上缺口。

第一块木板非常欧亨利式地掉进岩浆。

“糟了,胳膊不够长。”Cledot听到一声清脆的“呲”,面无表情。那恶魂又开始乱叫起来,Cledot便把手中剩余的木板朝他丢去,把它赶跑了。

那恶魂似乎很委屈。它不知道自己的打的两个喷嚏差点让村民没命,村民也不知道这个恶魂最近患上重感冒。它哭嘁嘁地走了。

“好了Vill,你可以起来了,”Cledot望着缺口对面如此说到,但Vill仍是一动不动。

“……晕过去了。”

Cledot于是匆匆离去。

洞口些许月光幽幽,蝙蝠振翅作响频频。洞中冥冥一片,洞外风声阵阵,让这个夜晚变得阴冷。

Tamed整个人缩在一旁,遥望着站不起来的Bative,在原地瑟瑟发抖,心里为Cledot祈祷。

Bative停止了挣扎,转为思考,这群人看上去跟母亲口中的那些坏人有些偏差。“你们到底是谁?”

Tamed捂住自己的嘴,他在心中发誓绝不和这个疯子交流哪怕一句话。

“求你了,善良又厉害的大侦探。”

“我们是来解决一场村民失踪案的,今夜失踪了两个村民,一个名字太长我忘了,另一个叫Sistry……”

“你说什么?”Bative听到这个名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强站起来——然后又倒了下去,“他们就在那扇门后面吗?”

“应……当然,我的推理不可能出错!”Tamed站了起来,自豪地拍着胸脯,大声叫喊起来,早已把刚刚的发誓和恐惧丢到九霄云外。

但他并没有得到夸奖,而是少顷的沉默。沉默过后,Bative终于缓缓说出一句:“你背着我。”

Bative没有得到回应,他心里琢磨是Tamed因为害怕在犹豫,可半晌过去,忽听得远处传出一声叫喊。僵尸的叫声。

“我超,僵尸!”Tamed急忙向洞外跑去,又想到Cledot还没回来自己可不能当逃兵,愣是调转了方向,慌不择路。

Bative听到如此,拼了命地想要站起,却无可奈何。他心中十分不甘,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难道自己再也没办法见到Sistry了?

就在此时,Bative感到自己的身躯缓缓升起,带着微微的颤抖。Bative想到,他认得那种感觉,那虽然不健壮但却有力的臂膀,那虽然不磅礴但却顽强的力量……

“你别在想了Bative……”身下那人颤抖更甚,吐字都有些不太利索,但那声音Bative再熟悉不过,“好不容易才想到个这么帅的出场,别让我出糗啊!”

“Sistry,是你!”Bative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但又想起妈妈说过不能轻易在别人面前哭泣,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请问我装的僵尸怎么样,吓到你了吧!”Sistry嫌Bative太重,把他放了下来,嬉皮笑脸,“真是抱歉啊,本来想到你这里来着,结果路上边走边看小说迷路到一个森林里,直到天黑才回来……本来还想弥补你的童年创伤来着。”

“谢谢你Sistry,但其实你不用这么做。你能够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在我心中,你本身就是化开坚冰的暖阳。”

“怪物啊!谁来救救我啊!”

“……请问这句话你跟谁学的,有点土欸。”

“很吐吗?我还特地想了好久……”

“怪物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音如同半夜三更空中绽放的烟花,叫人再也无法忽视。Sistry朝着一边奔跑一边大叫的Tamed看去,双手背在后面,若有所思:“为什么矿洞里突然又多了一个人……”

“请问,那个人不是他*的先生吗!”

地狱交通的另一边,就是村庄英雄的家。

他站在栅栏上,得意洋洋地敲着木鱼,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Lecheraft。Lecheraft把脸背过去,自闭一般念叨着自己命名牌上的名字:“狗蛋,狗蛋……”

“别想有人来救你!”村庄英雄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我这碉楼,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他进不……”

Cledot恰巧在这时闯了进来。这告诉我们,永远不要随便立flag。

“又一个送上门的劳动力!”村庄英雄手中拿着三叉戟,越发兴奋,“你一个村民能赢我?你要是能赢,我当场就把这个屏幕……屏幕上怎么有血条?”

那一夜,村庄英雄和他的别墅都遭到了一场大灾。这再次警戒我们不要随便立flag。

好草率的boss战。

Vill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小时候听见雷声慌张的样子,就是现在也一样。那火球炸裂的声音正让他想起了雷。

朦胧中,他仿佛回到了儿时,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屋外风雨交加,屋内温暖安宁。母亲微笑着唱出了童谣的字句。忽然之间,大风毫不留情,将那房屋吹倒,将母亲吹得不知所踪。Vill一个人站在阴冷的雨天里,四处呼喊着母亲的名字却苦苦无果,大风将他也席卷乘空……

Vill被惊醒了——准确来说,是被摇醒的。

“哥哥,大懒虫快醒醒!”

等会,这声音是……

面前,Sistry长发披肩,用澄澈的眼神望着他。不远处Cledot整理自己从别墅里抢来的东西。她没拿村庄英雄家里一针一线,但是把他家除了针线外的东西都拿了。Tamed骄傲地向众人炫耀自己的战功——虽然没人听他说话。

Bative仍然全身无力,Sistry不忍看他躺在冰凉的石板上,于是给他准备了枕头——Lecheraft的肚皮。Lecheraft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仍在为他或许再也无法改换的新名字而悲伤。他在Bative头下呻吟着,那声音尖细而锐利,Bative这才明白原来白天听到的女生尖叫是自己头下那位男村民发出的。

Cledot走向Bative,给他喝了一瓶带颜色的水。Bative立马精力充沛,终于站了起来,问道:“你到底是谁?”

Cledot仍是面无表情,指了指自己的绿色长袍:“当然是傻子村民啊。”

“Bative,他*的先生已经给我讲明白了。现在你知道了吧,地上的村民并不可怕,有时候还很傻呢,”Sistry接过话茬,如风一般突然,歪着脑袋,“所以,请问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们一起住吗?”

Bative对视着Sistry的双眼,无言,半晌才开口:“不,我还是习惯住在这里。”

Vill望着眼前这一切,恍如隔世。于他而言,这一个晚上实在发生了太多。他好不容易才站起,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今夜已经过去。明天迎接众人的,依旧是崭新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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